布羅下來後,就是麥子上場。
整了整衣領,麥子走上臺:“我知道很多人都會奇怪,為什麼我好好的畫不去畫,非要搞這個吐槽大會。呵呵,笑話,要是我的畫好,我還用這麼做嗎?”
笑聲起。
麥子:“我們都知道藝術是需要獻身的,繪畫是藝術,綜藝也是藝術。達芬奇用生命畫出了巡禮者的葬禮,我也不介意用生命去做好一檔節目。這就叫為藝術獻身。”
他看看君臨,然後笑道:“當然,有人可能不是這麼想,也許他過來就是想撕我。但我不得不說,君臨先生您來錯地方了。這裡是用嘴來決定勝負的,不是拳頭……哦,忘記了,您可能也比較擅長口活。”
笑聲再起。
君臨搖搖頭。
這破位面的娛樂管制有點松,黃段子說出來都沒人過問。
而君臨和麥子之間的恩怨,和德拉克斯之間的“孽戀”,無疑是最值得大吐特吐的,所以每個嘉賓上來,都要以此為由發難,吐槽一番。
麥子之後就是克拉麗絲。
站在臺上,克拉麗絲道:“作為給君臨先生做過專訪的主持人,我必須在這裡強調一件事。麥子先生有一句話說錯了,那就是君臨先生不僅拳頭硬,口才也很強大。畢竟能夠完美回答我所有問題而不尷尬的採訪物件並不多,對於這點,我想布羅先生一定深有體會。”
她看向布羅,她也曾經採訪過布羅,那場訪談裡,布羅被她問的尷尬無語。
於是笑聲再起,布羅做了個我已經淡忘過去的手勢。
克拉麗絲繼續道:“雖然這是個吐槽大會,但我還是很想發揮我專業主持人的習慣,問一下君臨先生,當您受邀參加這個節目的時候,您的內心就沒有過猶豫與掙扎嗎?您確定您能控制住內心的怒火,笑面迎對麥子先生?您確定您不會一時失控,把這裡變成角鬥場?如果您覺得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可以提前通知我一聲,我好提前離場。哦對了,還有布羅先生,不過通知他估計來不及,畢竟他的腿腳不怎麼靈便。”
君臨揚聲道:“我能控制我自己。”
克拉麗絲回答:“真的嗎?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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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輪到君臨出場了。
站在臺前,他看了一下邀請過來的觀眾,還有最遠處的提詞器。
不過對他來說,提詞器是不需要的。
所以目光重新回到攝影機前。
君臨道:“很多人說我到這裡來是個錯誤的選擇,畢竟搞體育的怎麼能和耍嘴皮子的坐在一起。但如果一個不會畫畫的畫家都可以跨界,那麼角鬥士憑什麼就不能跨界?”
“當然我也能理解某些人的做法。畢竟沒有才華的人要想上位,有時候就必須採用一些特殊手段。曾經少年時我們也做過這樣的事,因為不需要承擔什麼後果,就隨便的斥罵,造謠,發洩心中的戾氣,透過展示內心的惡來獲得關注。”
場下爆發掌聲。
“而如果一個以抄襲,指責謾罵,譁眾取寵成名的小人,都能上到臺前,那我又憑什麼要畏懼面對大眾?”
“哦吼!”下方再度爆發出一片鼓掌聲。
麥子指指克拉麗絲和布羅:“他在說你們。”
兩人給了他一個白眼。
笑聲再起。
君臨繼續道:“現在在網上經常有人說我和德拉克斯的故事,說我們是一對好基友,說我是躺贏人生,畢竟他是大師,而我是鑽石,我們經常聯合角鬥,每次我都靠德拉克斯才能取勝。但我要說,我真的不是他的女朋友……他那話兒太大,我承受不起。”
笑聲再起。
君臨繼續:“但是關於躺贏的說法,我到也可以認可,畢竟有個好搭檔的確會方便很多。其實誰又沒有夢想過躺贏的人生呢?只不過夢想終究是夢想,隨著一路走來,我們都會發現,原來躺很簡單,贏卻很難。我們經常就是隻做到了前面部分,做不到後面部分。”
大家同時沉默了。
無論是哪個位面,生活乃至是生存的壓力,都是存在的。
君臨的說話也切中了大家的心聲。
“然而最可怕的還不是這個。你們知道是什麼嗎?是你發現就算你不躺,就算你爬起來努力辛苦的去拼搏,你依然贏不了這個世界。然後你會發現,我還不如回家躺著,然後繼續等待奇蹟。”
場中再度掀起鼓掌聲。
君臨回頭看看麥子:“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