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結束。
看看天色已晚,君臨走出船艙來到甲板上,吹著海風。
葉清弦從後面靠過來,手臂靠在船幫上,道:“我有個問題。”
“什麼?”君臨淡淡問。
“你那天和沃茲……”
葉清弦話沒說完,已被君臨捂住嘴巴。
他搖了搖頭,葉清弦識趣不言。
君臨緩緩鬆開手。
葉清弦有些升起的看君臨,想了想終於道:“萬磁王有問題,那個奧術師就是他殺的!時間法則是幫助他暗殺的手段!”
聽到這個,君臨笑了:“可以啊,果然跟我這麼長時間也沒白費。沒錯,那不是嫁禍,恰恰相反,是有人破壞了萬磁王的行動,導致了他被發現。”
葉清弦疑惑:“我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麼做,他又是怎麼做到的?”
“這不重要。”君臨道:“清弦,你就記住一點。矛盾之所以存在,是因為對決從來不是在兩個人之間發生的。”
葉清弦嗯了一聲:“上個位面就是這樣,很多位面都是這樣。”
所有的問題歸根結底,其實就是一個點:這不單單是君臨和尼采的爭鬥,還有其他勢力也在試圖渾水摸魚。
上一個位面就是最好的證明。
經歷了這麼多次位面之旅,大家都是老江湖了,所以很清楚的就能看明白。
而這種事,無疑也是尼采縱容的結果。
參與進來的勢力越多,就越是方便掩護他。
這刻想了想,葉清弦湊過來道:“我懷疑洞察之鑰就是x教授。”
君臨無語。
他看看葉清弦:“你到現在才反應過來?竟然還特麼懷疑?”
葉清弦詫異:“你早就知道了?”
“從見到他的第一秒起……他是坐在輪椅上出場的。”君臨沒好氣道:“一個虛神階的大奧術師死了都能復活,卻站不起來!什麼原因?因為那就是他的法則……坐輪椅就是他這輩子的命運。”
“他起來過!”葉清弦不服氣。
“那是因為他還有一部分法則是沒坐輪椅的狀態,所以他就像蟄伏,必要時也可以起來。”
“那其他人知道嗎?”
“應該知道。”
葉清弦搖頭:“那為什麼他們還不允許別的幻想生物得到聖者之骨?”
君臨搖頭:“因為他們不是不允許聖者之骨落到幻想生物手裡,是不允許它落到死侍手裡。”
死侍?
葉清弦怔然。
果然問題還是回到了死侍頭上?
“所以他們早就知道?”葉清弦問。
“唔。”君臨不屑:“不就是裝傻嗎?誰不會啊。來了一個天命者,看樣子要短時間內主宰這個位面,心裡不爽是肯定的。有人給了他們警告,他們不服,但也知道不能貿然行事。”
葉清弦明白了:“所以他們找了個藉口……和你打一場,確定無法戰勝你,就改變姿態,改變做法。確切的說,知道打不過你,他們就會聽尼采的意思。”
幹!
狡猾的尼采,用君臨來壓九大虛神,如果九大虛神贏了,能殺死君臨固然是好事。如果輸了,也可以用某種方式讓九大虛神低頭聽命。
他果然做計劃的時候就是考慮無論成敗自己都能受益。
“標準的尼采式操作。”君臨笑道。
“但你還是看破了。”
“都是明牌。”君臨冷哼。
“但總有暗牌,不然這牌局玩不下去。”葉清弦道。
“是啊,所以總得有個局外人來攪攪局,否則就是摸穿的結果。”君臨唏噓道。
“問題是誰是那個局外人?”葉清弦道。
聽到這話,君臨笑了:“你該問,有多少局外人!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沒有等葉清弦思考這個問題,君臨已道:“行了,該知道的你已經知道了,現在回去休息。”
說著君臨向一邊走去。
“你去哪兒?”葉清弦問。
君臨揮揮手:“散散步,我的直覺告訴我,今天晚上或許能有什麼奇遇。”
“奇遇……”葉清弦哼了一聲,沒再多說,就此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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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別葉清弦,君臨將手插在褲帶裡,悠悠閒閒的走著。
他去的方向是極光號下面的船艙,這裡是極光號的核心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