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台回酒店,君臨是走著下去的。
他連線葉清弦:“我剛遇到了達斯維達。”
“他對你出手了?”
“沒來得及。”
“怎麼?”
“我讓他懷孕了。”
“這手段真噁心。”
“關鍵這個時候的他並不知道我的手段。”
“可上一次他知道。”
“所以是有人告訴他的。”君臨道:“達斯維達並不是覺醒者。”
“然後呢?”
“我在想,這個位面除了我,到底還有誰是覺醒者。”
“難道史密斯不是?”
“這正是問題所在。達斯維達的事提醒了我,一個人知道未來的事並不代表他就是覺醒者,同樣有可能是別人告訴了他而已。就像你現在也知道我們按照既定路線走會發生什麼,但你並不是覺醒者。誰又能說,史密斯就一定是呢?”
葉清弦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就是你的直覺要告訴你的?”
“也許吧。”
“什麼時候回來?”
“差不多三個小時後吧。”君臨算了一下飛行時間隨口道,他已經回到2012房間,海莉正好醒來,看著他,撩起床單,露出下方的無限美好。
君臨改口:“還是六個小時後吧。”
――――――――――――――――
六個小時後,君臨回到江原市。
天色已晚。
麥子他們都出去轉悠了,用他們的話說,想看看有什麼機會能激發自己的某些直覺或者回憶。
岑家沒什麼人,君臨在客廳裡轉了一圈,正奇怪這麼大屋子怎麼一個人都不見了,卻見岑佩珊走過來。
她穿了一件藍寶石色的晚禮服,很自然的抱住君臨的腰:“我還以為你跑掉了。”
“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不知道,就是有一種……你總會離開的感覺。”岑佩珊有些害羞。
她鬆開手,退了幾步,原地轉了一圈。
她說:“我這樣好看嗎?”
“不錯。”君臨笑答。
他意識到什麼,輕輕搖了下頭:“不,佩珊。”
岑佩珊的臉色僵了一下。
她走出客廳,來到花園裡。
在一片花叢中蹲下,隨手拈起一朵花:“我看了那些資料。”
“嗯。”
“很有意思。”岑佩珊道:“那些電影裡的主人公,穿梭在相同的時間裡,一日復一日的輪迴著。起初迷茫,然後開始利用先知的優勢去尋找樂子,到最後厭倦,嘗試擺脫這一切……”
君臨沒有說話。
岑佩珊繼續道:“人人都想成為主角,但事實上絕大多數人,只能成為那渾渾噩噩的一部分,被規則所束縛,成為他人的玩物。”
君臨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
“這沒什麼,至少這次你沒用那種手段騙我。”岑佩珊微笑:“但是感覺依然存在。在你的身上,我能感受到曾經有過的美好……雖然它現在對我來說沒有發生過。”
她回頭看君臨:“你有沒有摘過這裡的花送給我?”
君臨看著岑佩珊手裡花,眼中閃現畫面。
於是他走過去,將岑佩珊手中的花取下,插到她的頭上:“不管過去有沒有,現在有了。”
“但你插花的水準很糟糕,這一點都不好看,更不浪漫。”岑佩珊微笑。
她把花摘下,丟棄。
感覺就象拋掉曾經存在而又未存在過的一切。
風吹來,帶著些許的涼意。
岑佩珊靠在君臨的懷裡,輕聲道:“如果有一天,你成為主角,成為那無盡輪迴裡唯一清醒的人,你會和土撥鼠日的裡男主一樣,不斷獵豔嗎?”
君臨沉默了一下,道:“我來這裡是有正經事的。”
“但總會有空餘的時間,尤其是有那麼多的輪迴。”
“是的。”
“那就是會有?”
“順帶吧。”
“這答案一點都不讓我開心,你說是主要目標都可能會好一些。”
“男女心思不同,價值觀不同。”君臨苦笑。
“你的對手為什麼要設定十日輪迴?”岑佩珊卻突然問。
君臨怔然。
他沒想到岑佩珊會問這個問題。
牽扯到正事,他的神經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