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不保,不過隨即她又馬上想到,自己的來歷玄之又玄,別說他人了,就是自己,在沒穿來之前,如果有人跟自己這樣說,自己也會以為是無稽之談的。再說了,自己是自出生就在這府裡的,誰又敢說自己不是兆佳氏蘭靜,怕阿瑪和額娘就頭一個不依。
至於說成熟嘛,歷史上早慧的人多了,也未見得誰會專門與自己一個小女孩過不去,而楹嬤嬤所說的矛盾之處,應該是穿越到一個孩童身體裡造成的後遺症,雖然蘭靜的靈魂是成人的。但有時候面對事情,卻情不自禁的做出一些孩子的情緒和反應,不過這也沒什麼,倒正應合了少年早熟的情況。
楹嬤嬤對府中女人的分析,蘭靜當然是不會告訴太太的,否則以太太的性子,對於一些不確定的因素,必然是早早打發的越遠越好,雖然楹嬤嬤對自己有些疑惑,但她對自己卻是真的很好,而且她能把這些事情坦白說出來,也可算是對自己坦誠相對了,自己又怎麼能掉過頭來就去出賣她呢?
或者,用“出賣”這個詞有些過,畢竟太太是養育了蘭靜多年的人,是她叫了多年額孃的人,從親疏遠近來論,太太都要比楹嬤嬤來的重要的多,但問題是,蘭靜覺得楹嬤嬤並沒有要害兆佳氏府裡的意思,相反的卻是在幫自己,而自己,除了喜歡她之外,也很需要她,蘭靜想過了,穿到了這裡,又是這麼個出身,即便是不嫁到皇家,也會嫁到其他官宦人家的。有了這樣一個人在身邊,自己也會多一份助益。
如果說對楹嬤嬤,蘭靜是親近中帶點戒備,信任中帶著些防範的話,那麼對於李成李大夫,蘭靜就說不清楚是個什麼感覺了,當然這也有她與李大夫相處不多的原因,畢竟這時候有著男女大防,蘭靜又一天天大了,縱然李大夫已經上了歲數,縱然是她身邊帶著嬤嬤和丫環,但也不好與他見面過多,只除了她又想到什麼點子以外。
除了接觸不多以外,那李大夫性情古怪也是讓蘭靜弄不清楚的原因之一了,他對於喜歡做的東西,可以夜以繼日,甚至是不眠不休,做的興起之時,吃喝全都在他的試驗室裡,等出來之時,形象上基本與叫花子無異,可是那東西若是他不感興趣,那可就拖起來看了。磨磨蹭蹭的幾個月也見不到有一星半點兒進展。
在成功做出花露水之後,李大夫只對究藥膳和藥浴算是較為感興趣,雖然不象做花露水一般的忘我和刻苦,但總算也弄出些成績來,只是對蘭靜提出的什麼系列中藥護膚品之類的東西,卻是一點也沒有興趣去做的,非但他自己沒興趣去做,蘭靜去做他也出聲去阻攔。
蘭靜本以為李大夫是不屑於弄些女人家的東西,可是聽了他的提醒之後,才恍然大悟,自己只顧著給府裡增加收入了。卻忘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樹大招風。京城裡高官權貴、皇室宗室、黃帶子、紅帶子、各種帶子的多了去了,馬爾漢現地就算是升了官,在這些人眼裡也根本算不上什麼,如果有一些小來小去的生意倒也罷了,如果這生意做大了,銀子進的多了,自然就會引得一些眼紅的人來算計。
本來蘭靜還想趁著酒精已經有了,來弄出爽膚水,再有那蒸餾的技術可以用來做精油和花水的,可是聽了李大夫這話,趕緊將這些計劃放了下來,現在花露水上市也有些日子了,聽說賣的不錯,還是先等等看,有沒有人打他的主意吧。
這天蘭靜跟楹嬤嬤學了一道粥品,正親自端了與太太品嚐呢,就聽得人來報,說馬爾漢回府了。
“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太太愣了一下,隨即將手中正喝粥的勺放下,趕緊帶著蘭靜一同出去迎接。
“妾身給老爺請安。”
“女兒請阿瑪安。”
太太和蘭靜剛走到院中,就見馬爾漢已經走進來了,於是趕緊上前見禮。
“好了,有什麼咱們進屋說。”馬爾漢也沒停留,直接就往屋裡走去,於是剛從屋裡出來的太太和蘭靜又忙回身跟著走了回去。
“這又是小七做的?”馬爾漢一進屋就聞見了粥的香氣。
“是小七剛學著做的,”蘭靜趕忙過去到一旁的鍋中另盛了一碗,雙手遞給馬爾漢,“阿瑪嚐嚐看,有什麼不好的,阿瑪告訴小七,小七下回好改過來。”
“小七自有了楹嬤嬤,倒是學會謙虛了,”馬爾漢笑著接過粥碗道,“這個味兒聞著就好,吃起來肯定也是差不了。”
“老爺慢點吃,別燙到。”太太看馬爾漢已經開始喝起粥來。也拿起勺來繼續喝著。
“嗯,不錯,”還是馬爾漢動作快,先喝完了,將碗往桌上一放,“小七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