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真想讓你帶著弘暉呢,”四阿哥對著十三阿哥的時候,話總比其他時候要多一些,“你的才學和能力,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偏你非要擺出個散漫懶怠的模樣,惹得皇阿瑪。。。。。。”四阿哥看了一眼蘭靜,下面的話沒再說出來。
“有才有能的多了,哪裡就差我一個了,有那工夫不如帶著我大侄子打打拳,狩狩獵了,”十三阿哥卻滿不在乎的說道,又抱起弘暉,捏著他的鼻子說道,“聽十三叔的話,快把這淌眼抹淚的樣兒收回去,咱們男子漢大丈夫,可不作興掉金豆子的,這金子可是個好東西,掉出來卻什麼都沒得,咱多虧得慌啊。”
“噗哧”四福晉忍不住笑了起來,“十三弟也真是的,成天價把個金啊銀啊的掛在嘴邊,也不怕人說你俗氣。”
“愛說就讓他們說去,我還就俗了,”十三阿哥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是食人間煙火的,自然比不得那些風雅之人。只可嘆他們這些雅人們,卻終不能餐風飲露、笑傲山林,到底還要靠著金銀祿米等俗物活在這塵世之中,著俗人織成的衫,食俗人種出的谷,踩俗人鋪就的路,用俗人才用的金銀,也難為他們在這俗世俗物之中,卻能尋出雅來,我雖然是沒這個能耐了,但卻可以替他們歡喜歡喜的。”
“十三弟這嘴真真是厲害,”四福晉笑不可抑的說道,“這要是讓那些雅人們聽去了,怕是要嘔極氣極了。”
“嘔極氣極也是活該,”四阿哥沉聲說道,“只會附庸風雅,卻不知民生之苦,這樣的雅人為富只是會不仁,但若是為官,則必是要禍害百姓的。”
“管他們嘔極也好,氣極也罷,跟我都是不相干的,”十三阿哥抱著弘暉來到那木馬之前,將他放到了馬背上,“你看,兆佳姑娘並沒有騙你,這馬確實是能騎的。”
“十三叔也騙我,”弘暉吃四阿哥喝了一下,有些害怕,隨後聽十三阿哥說了那一番話,又是雲裡霧裡一句沒聽懂,這時候坐到了馬背上,才反應過來,嘟著一張小嘴說道,“我要的是真的馬,能跑能動的。”
蘭靜見自己差點惹哭了弘暉,不禁暗暗心驚,幸好十三阿哥將話題帶了出去,不管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都讓蘭靜感激不已,這時候聽到弘暉的話,趕緊走過去,笑著柔聲說道,“大阿哥,不是蘭靜不想給您帶真的馬來,只是您現在年紀尚幼,即使有下人在旁侍候,騎著真馬也還是會有幾分危險,蘭靜相信,大阿哥是極孝順的,一定不希望您阿瑪和額娘為您擔心,是不是?蘭靜答應您,只要四貝勒同意,等到您能騎馬的時候,蘭靜一定為您找一匹最漂亮的馬,真真正正的馬,好不好?”
“真的?沒騙我?”弘暉用著不相信的眼光看著蘭靜。
“蘭靜發誓。”蘭靜做出了起誓的動作。
“放心吧,”十三阿哥在一旁笑著說道,“她要是不給你,十三叔給你,你總不會不相信十三叔吧?”
“其實,蘭靜之前也沒騙大阿哥,”蘭靜笑看著弘暉,“大阿哥只說要一匹能騎的馬,而現在您不就是騎在這馬上嗎?”
“所以,弘暉,你要記得,”四阿哥盯著弘暉說道,“以後說話一定要把意思說明白,不能給人留下空子鑽。”
“請四貝勒恕罪,”蘭靜被四阿哥的話說得心下又是一驚,忙起身對他行了一禮,“是蘭靜做事不當,讓大阿哥失望了。”
“蘭靜多想了,”四福晉笑著開了口,“我們爺只是趁機會教導弘暉,沒有怪你的意思。”
在弘暉因為失望差點哭出來的時候,在四阿哥因此而訓斥弘暉的時候,四福晉連看都沒看蘭靜一眼,蘭靜就知道她心下里是有些不高興的,不過這也難怪她,弘暉是她的心肝寶貝兒子,卻因為蘭靜送的禮而受了委屈,她心裡能舒服才怪呢。現下雖然她對著蘭靜的笑容親切依舊,蘭靜卻有些拿不準這是不是裝出來的了。
“你這個馬,怕不只是一個木馬吧?”十三阿哥這時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將弘暉從馬上抱下來,前後左右的打量那匹馬,又用手不時的去晃晃這兒,壓壓那兒的。
“十三爺好眼力,這馬確實是內有玄機,”蘭靜怕十三阿哥把馬弄壞了,趕緊開口說道,“大阿哥想要馬,是要用來馳騁的,蘭靜雖不能送真馬來,卻也不敢用一個只圖有馬形的木馬來應付,這個馬,雖不能跑,但卻是能動的。”
蘭靜邊說,邊走到馬的後面,在馬尾之下,開啟一個小門,“玄機在這裡,只要擰上弦,這匹馬就能動了。”
“原來是這樣,”四福晉笑著對四阿哥說道,“看來這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