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蘭靜也馬上跟著說道,“皇阿瑪能不追究兒媳才學淺薄、只能抄襲前人之過,已經是額外開恩了。”
“罷了,那就這樣吧。”康熙笑了笑,又說道,“外面江風大,多呆無益,你們都回吧,朕也有些乏了。”
“爺,”回到自己的船上之後,蘭靜和十三阿哥進到自己的艙室,將其他下人們摒退了出去,蘭靜才開口問十三阿哥道,“蘭靜今天說的話,沒有過吧?”
“沒有,”十三阿哥搖了搖頭,“讓皇阿瑪開心,本也是咱們應該做的,只要你不覺得辛苦就好。”
“我當然不覺得辛苦,”蘭靜親手倒了一碗茶奉給十三阿哥,“只是怕會給爺添亂。”
“你又忘了早些時候我說的話了?”十三阿哥搖著頭笑笑說道,“有的時候想的多了,做的多了,反倒未見得是什麼好事,所以你只管按照正常去行事,既出來了,就放開心思好生的去玩,用不著成天擔心這個,操心那個的,象剛才,你做的就不錯,我都沒想到,你居然還有如此的才學,能將那麼多詩編排到一起不說,難得是還很有趣味。”
“爺也來取笑我,”蘭靜笑著橫了十三阿哥一眼,“我會的那點算什麼,不過只是個皮毛而已,爺是沒往這方面想,如果由爺來說,必然是要精彩的多。”
“就是因為別人沒往這上面想,偏你想到了,就是難得,”十三阿哥微笑著看著蘭靜問道,“怎麼樣,這樣的佳句,你還有嗎?若是有的話,現在再說兩個來聽聽,不過,若是象那什麼‘辨雄雌’,以及‘萬徑人蹤滅’的,就不必了。”
“有倒是還有幾句的,不過,我最先對爺說的,卻是這一句,”蘭靜笑著坐到十三阿哥的身邊,伸手去撫著他的臉說道,“踏破鐵鞋無覓處,那個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話卻是該由我來說才是,”十三阿哥伸手摟住蘭靜的腰,“我可是記得,在指婚之前,你一直都是躲著我來著,後來聽四嫂說,你居然還打著要被撂牌子的主意,你說,我是不是該罰你?”
“誰讓爺先開始總是耍弄我來著?”蘭靜眼淚流轉的橫了十三阿哥一眼,“更何況我那時候又怎麼會知道,自己會被指婚給爺呢?”
“我什麼時候耍弄你了?”十三阿哥擰了擰蘭靜的臉頰,“我那只是跟你開開玩笑罷了,誰知道你會那麼小氣,那麼不禁逗。”
“我自然是不禁逗的,”蘭靜偎進十三阿哥的懷裡,悠悠的嘆了一聲說道,“那時候,爺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別的不說,只看我在大哥府中的那一回,就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了,您是主,我是僕,您說,這樣的我,又如何敢去禁您的逗呢?沒讓您嚇個好歹的就不錯了。”
“讓你這麼一說,又成了我的錯了,好,我就認了這個錯,”十三阿哥湊近蘭靜的耳邊,貼著她的臉說道,“等到了晚間,我自會好好的侍候福晉,做謝罪之用。”
“可不敢,”蘭靜讓十三阿哥弄得臉紅耳熱,忙把身子往外躲,“蘭靜哪敢讓爺謝罪,要謝也該是蘭靜謝才對,謝謝爺對蘭靜的厚愛,謝謝爺對蘭靜的維護,謝謝爺對蘭靜的包容。”
“這話可是你說的,”十三阿哥牢牢的圈著蘭靜的腰,嘴唇已經移到了她的嘴邊,“那到晚間的時候,要做什麼花樣可得隨我說了算。”
“啐,”蘭靜忙從十三阿哥的嘴下掙出頭來,“爺又說這些個不正經的話。”
“怎麼是不正經呢?”十三阿哥也不再去親蘭靜了,但手卻還是穩穩的摟著她的腰,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裡,“聖人也說,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更何況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所以人之敦倫,可是再正經也沒有的事兒了。”
“爺從來就會狡辯。”蘭靜在十三阿哥的手臂上輕咬了一口,“我自然是說不過您的。”
“這又哪裡是狡辯了?明明是正理。”十三阿哥用頭頂了頂蘭靜的腦門,然後又將她往懷裡摟了摟,“好了,不鬧你了,跟你說個正事。”
“什麼事兒?”蘭靜本還想跟十三阿哥抬槓的,看他臉色嚴肅,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趕緊問道。
“其實還是朝鮮的事兒。”十三阿哥沉著臉色說道。
“朝鮮怎麼了?”蘭靜皺了皺眉,看著十三阿哥,“不是說已經派人去查了嗎?難道這麼快就有有結果了?”
“只是傳回來個訊息,”十三阿哥的眼中帶出了怒火,“說是那邊確實對咱們大清很是不恭,而且不論是君還是臣,提起此事來的時候,也都是並不掩飾和忌諱的。”
“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