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蕭君臨,這時候跑到卻已經出了別墅,開車往西區奔去。
將車停在替向榮安排的那間三星級酒店車庫內,蕭君臨獨自去見了向榮。昨天在賭場落魄無比的向榮換了一身乾淨整齊的衣服,顯得精神了很多。
“向伯父,”敲門進去看到一臉錯愕的向榮,蕭君臨淡淡的打了一個招呼,笑道,“這個時間過來,沒打擾伯父午睡吧?”
向榮有些尷尬的笑了下,閃身讓蕭君臨進門。以前的傲氣在多年社會底層的翻滾中早已被磨去不少,現在的他,不過是一位身負鉅債、傾家蕩產也還不清的賭徒。
蕭君臨也不客氣,直接在房間椅子上坐下,視線卻是有意無意地打量著向榮。長期上位者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種高壓,蕭君臨的凝視下,向榮只感覺渾身不踏實。
都說賭徒搏命,真正一無所有的時候很有可能這樣,然而一旦有人給了他希望,誰也不會甘願放棄自己的生機。
向榮,也是如此。
氣氛漸漸微妙,蕭君臨這才收回了視線。他每次行事前都會做好充分準備,昨天晚上到今天,以蕭大少在B市的人脈關係網,已經足以查出某些東西了。
想著別墅裡向易在一個人玩遊戲,他不在的時候,不知道向易會不會被木白欺負……心思早已飄到另外一件事上,蕭君臨這時也懶得廢話,開口便說:“向伯父,聽說你前些日子在北美輸了一大筆錢,是嗎?”
向榮心裡咯噔一聲,面色白了一分。他原本以為就算這件事會洩露,也是至少幾天之後的事,卻沒想到眼前跟阿易在一起的男人,已經用某種手段知道了那件事。
向榮雙手握得緊了些,卻也沒有否認。
蕭君臨微笑:“向伯父和那個人的交易,我很不湊巧地知道一些內幕。不過那個人只願意支付一半賭債,如果向伯父不介意,我可以幫你支付剩下的一半賭債。”
向榮猛地抬起了頭,就練呼吸也急促起來。這些時日他疲於奔波,四處借錢,不過人的名樹的影,像他這樣借錢從來不還記錄不良的賭鬼,認識的都不願再吃虧第二次。
直到三天前,有人找上門答應支付一半賭債,只讓他準時出現在城西賭場,找到他多年未見的兒子。之後,為那個人做一件事。
雖然沒有說清楚是做什麼事,不過當時窮困潦倒沒有半分希望的向榮很快就答應了。
幾天前的隱秘被蕭君臨一點一點剝離出來,向榮臉色愈發白了。
將最好的時機把握在手中,蕭君臨從椅子上站起來,慢吞吞的笑了:“向伯父,我幫你支付另一半的賭債,不過,我也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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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白很開心。
準確的說,他已經得意了將近兩個小時。
自從蕭君臨將向易託付給他照顧,木白骨子裡隱藏著的八卦之火便一直沒有停歇過。
現在看向易抿著唇,手中握著劍冷冷瞪他的模樣,木白厚著臉皮繼續他的話題:“大嫂,我想跟你說一件很神秘的事。”
準確地說,一個大男人被木白這樣具有流氓氣質的小受稱呼為大嫂,都不會很開心的。
小向也是一樣。
比如說這個下午,最開始聽到木白的稱呼,向易的臉是紅色的。
大庭廣眾下被木白這樣天資卓越的流言傳播者喊“大嫂”,說不尷尬是假的,於是起先他因為害羞紅了臉。
不過後來,在木白的轟炸下,性質慢慢變了,被煩得昏天暗地的向易開始有了宰人的衝動。
見向易不說話,木白又湊近幾步,很神秘地說:“大嫂,我聽說君臨老大家裡住了個人,還是個男人。那天我看到君臨老大親自去幫他挑牙杯、牙刷、睡衣、內。褲……”
向易看他一眼,撇過頭去不說話,嘴唇卻抿得緊緊的。
他嘴上不說話,心裡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羅嗦的人存在?
關於這件神秘的事,眼前的木白已經跟他說了整整九遍!
現在是第十遍。
不過惱怒歸惱怒,在外人(尤其是木白同學)看來,遊戲裡一身白衣的向易眼睛裡清清澈澈,沒有半分雜質,單單看著就很想讓人忍不住欺負下去。
木白一顆心瞬間熱了。真是難得有機會欺負君臨老大喜歡的人啊,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會錯過才怪。
轉了轉眼珠,木白又開始重複他的灰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