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很特殊的感情。
洗了澡等頭髮乾透,牆上的時鐘指向九時整。向易眯了下眼,感覺有些睏倦。他生活作息正常,一般情況下晚上睡覺時間不超過十點。
下午遊戲裡被木白羅嗦得心裡幾乎有了陰影,晚上卻是怎麼都不敢上線了。
回房間開了空調,向易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別墅建在郊區,市區燦爛璀璨的霓虹燈在窗戶外只投下幾道稀稀疏疏的光影。
蕭君臨輕輕開啟房門,在向易床邊站定,看到薄毯旁那個穿著睡衣側身好眠的男子,蕭君臨笑了一下,搖搖頭,目光是難得的柔軟:“怎麼今天這麼早就睡下了?”
房裡光線很暗,蕭君臨沒注意到他以為睡著的向易,眉頭卻在這個時候顫動了一下。
在床邊坐下,蕭君臨翻了薄毯過來,替向易蓋好。房間裡空調開得有些冷,雖然以前一直沒聽說他感冒過,不過在君臨心裡,感冒這東西,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
感受到床往下陷落了一點,向易迷迷糊糊的,乾脆一動不動繼續閉著眼睛裝睡。嗯,明天還要早起去見老爹,對了,還要去別墅區下的豆漿店吃早餐……
正想得出神,頭上好像忽然間被擱了一隻手,撫摸著他的頭髮,隨後,耳邊傳來微微熟悉的聲音:“小易,真不知該拿你怎麼辦?”
向易聽得糊塗,眼睛偷偷張開一條小縫,身體的其他部位當然是動也沒動一下。
感覺到向易毫無反應,蕭君臨頓了頓,無可奈何的笑笑:“睡得可真沉……”他又自言自語道:“這兩天我一直在等你問我那天為什麼要吻你,不過等了三天你都沒有開口。你這傢伙,跟我在一起這麼久都沒發現我蕭君臨是誰,還真是遲鈍啊~~”
語氣中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蕭、君、臨!?
彷彿電流劃過,千鈞一髮間,向易腦中忽然就閃過夜色君臨這四個字。
在他閉著眼睛呆愣的時候,蕭大少放下擱在他頭上的手,彷彿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句:“小易,要是能一直跟你在一起就好了。我如果不喜歡一個人,無論如何不會吻他的。”
說完,蕭君臨望著床。上看似好眠的某人,為他蓋好被子,墨色的眸中閃過一絲狡黠,這才飄飄然走了。
至於躺在床上的向易,輾轉反側、噩夢連連,想著蕭君臨那不知真假的話,心裡頭像是被千萬只小螞蟻搔過,頭一次感覺到了夜半煎熬的滋味。
一夜難眠,第二天早上向易難得晚起,等他洗漱完畢回到客廳後,凌司佑已經坐在沙發上,正跟蕭君臨很和諧地交流感情。
“向易,早啊。”看到他出來,凌司佑笑容燦爛,轉頭對蕭君臨眨眨眼,笑道,“多謝你這幾天幫我照看著他,我先帶他回家,以後有空了請你吃飯。”
這番話說得異常流利,等向易回神的時候,凌司佑已經站了起來往他這個方向走來。
“我照顧向易本來就是分內的事,用不著感謝。”蕭君臨伸手攔住凌司佑,笑容莫測,“你先坐坐,我帶向易下去吃早飯。對了,待會兒可能會有人上門,凌司佑,到時候麻煩你了。”
在一個很囂張的笑容中,蕭大少拿了鑰匙錢包帶著向易揚長而去。
兩人回來的時候,別墅裡多了一個人。
向榮雙手交叉,正坐在凌司佑對面的沙發上。隔了幾米遠,向易卻看到在他和蕭君臨進門的一剎那,向榮非常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蕭先生,阿易。”看著門口的兩人,向榮開口打了聲招呼。
蕭君臨淡淡的回以一笑,轉頭望向凌司佑,介紹道:“這位是向易的父親。”
“我知道,剛剛我們聊了幾句。〃凌司佑挑眉,神色間頗有些質疑的味道,“向伯父剛剛同我說,以後向易會一直住在這裡,是嗎?”
蕭君臨抿唇微笑:“不錯。”頓了頓,他又笑眯眯地說,“凌司佑,放心,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向易……”
對於真正放在心上的事,蕭君臨同學一向考慮得滴水不漏——比如向易。向榮的出現恰好給了他一個將向易留下的藉口,父子天倫,血濃於水。即便十多年不見,向榮說出的話,凌司佑也不得不考慮一二。
這是第一道保險。
至於第二道,則是昨晚他對向易的“坦白。”
半夜三更開啟門總有聲響,加上向易和凌司佑或者蕭君臨自己都是反應靈敏的人,一般會發現有人進來。當時向易假裝睡覺,蕭君臨也假裝不知道。
蕭君臨“很不經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