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罷,便當朕只是親戚。”
馮澄這輩子都沒想過皇帝會上他們家,還在糊塗呢,馮孟安就先起來了,他常見趙佑棠,二人算是親近的,故而他對趙佑棠的君威是有抵抗力的,他扶著馮澄與唐容起來,其他人也陸續跟著。
馮憐容笑道:“爹爹,娘,相公一會兒也跟咱們吃飯,你們莫要拘束。”
相公……
眾人都露出驚異之色。
馮憐容神態自若,他二人出去過幾次,馮憐容已是習慣的很了。
馮澄見狀暗道,這女兒真是膽子大了啊,居然敢叫皇上相公。
唐容卻是喜不自禁,與吳氏道:“那快些叫廚房再多添幾個菜,什麼山珍海味,叫他們都翻出來,看看……”
“不必如此。”趙佑棠打斷她,笑一笑道,“容容自小喜歡吃的,燒幾個罷。”
屋裡眾人的臉色又是一變。
不過這變化自然是高興,可見馮憐容的地位有多高。
唐容聽到這話,自然是越發喜歡趙佑棠,要不是因他是皇帝,恨不得就上去狠狠誇他一下好女婿,她一疊聲的道:“好,好,若蘭,你快些去吩咐。”
吳氏這便去了。
馮孟安笑著看馮憐容:“怎麼沒把孩子們帶來?”
“相公不準唄,怕太慣他們了。”馮憐容心想,也不知光剩幾個孩子了,他們這上元節怎麼過。
趙佑棠道:“朕已派人去同母後說了,母后自會叫他們去的。”
馮憐容想到花燈,笑著叫嚴正拿進來,朝馮廷譽招招手:“這是承衍,承饃送給你的,叫我帶來呢。”
“謝謝娘娘。”馮廷譽笑眯眯的行禮,他跟馮廷元一個性子,沉穩禮貌,又看看花燈,眼裡閃出光彩,“好漂亮的花燈呀!”
“我也有一個。”馮憐容把她那個晃一晃,“咱們出去拿著玩兒?”
馮廷譽連連點頭。
二人就走了出去。
說是說玩,其實馮憐容還是想看看自個兒的孃家如今是何等樣子,趙佑棠從後面而來,笑道:“就知道你會到處走呢,這宅院如何?”
“大,真大。”馮憐容道,“比我原先住的的地方大了十幾倍呢。”
“大些才好啊,你們馮家將來子孫滿堂,才不覺擁擠。”
“那倒是。”馮憐容笑道,“母親常懊悔沒能給父親多生幾個兒子,說馮家子嗣單薄,幸好大嫂生了兩個,現在只巴望兩個孫子將來好好開枝散葉了。”
趙佑棠笑笑:“只要有朕在一日,馮家總是好的。”
馮憐容握住他的手放在臉上蹭了蹭:“謝謝相公。”
二人走了會兒才把整個院子看完,回去正好用飯,桌上已經擺滿了美味佳餚,馮澄還在不相信,跟唐容道:“真是稀奇事了,皇上還能上臣子家用飯呢。”
唐容道:“相公難道看不出來,還不是為咱們家容容,尋常臣子家皇上能去?一會兒相公你輕鬆些,就當皇上是咱們女婿嘛,啊,不對,本來也是,你別弄這些君君臣臣一套,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就跟以前上元節一樣的。”
馮澄現在最是聽娘子的話,一口應了。
那邊馮孟安也叮囑吳氏與兩個兒子。
故而二人坐上八仙桌,旁人都儘量的不拘束,說說笑笑,其樂融融,言辭間也是講些日常的趣事。
馮憐容本以為這次會忍不住哭,誰料此次重逢在家中,並無一滴眼淚,只有胸腔裡滿滿的幸福。
大概這日子已經被她過得太甜如蜜了。
而家人見她如此得寵,更是沒有理由會哭,全都笑容滿面。
趙佑棠坐在馮憐容旁邊,臉上也帶著淺淺的笑意。
幾何時,他也幻想過與家人那樣融洽甜蜜,有疼他的母親,又關懷他的父親,可他這一生,都不會有了。
他曾想過,他或許只會有國,不會有家。
然而,他現在有了。
馮孟安笑道:“容容,你以前最愛看花燈,一會兒去不去?現在京都的花燈比起往前漂亮多了。”
馮憐容連連點頭。
後來想起什麼,才看一眼趙佑棠,水汪汪的眼睛裡滿是懇求。
趙佑棠自然不怪責她,笑道:“你都答應了,還要我說什麼?”
馮憐容高興得在桌下握住他的手:“相公跟我一起去嘛。”
那撒嬌的語調也不掩飾,酥麻酥麻的,趙佑棠都替她臉紅,忙唔了一聲,生怕他不肯,她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