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容就差沒咬件小衫在嘴裡了。
只聽得床頭髮出輕微的咯吱聲,刺激得二人好像在浪濤裡顛簸。
好一會兒,趙佑棠才停下來。
馮憐容腿上,股間全是汗,伏在床頭半死不活,原來憋著不出聲,比想象中還要累人。
趙佑棠平躺下來,伸手摟她在懷裡。
這天氣,還是有些兒熱的,二人身上都不幹爽,馮憐容扭著身子埋怨道:“這下可好了,要水都不行了。”
趙佑棠道:“要不我避一避,你洗個澡?”
“算了。”便是看不見人,可這空氣裡瀰漫著的味道怕也瞞不住人,馮憐容鼓著嘴兒,氣哼哼戳了他一下,“便是忍一天都不行,這兒可是別人家啊。”
太不禮貌了。
趙佑棠好笑:“那又如何,朕要在誰家不行?”
這話是不錯,可能在明面上做嗎?馮憐容橫他一眼。
趙佑棠伸手也掐了她一把:“你就不想朕,這幾日都不回來?朕來臨幸你,你還不高興?”
馮憐容聽了又有些想笑,說來說去,他還惦記這件事兒呢,還說他不想自己。
二人正說著,外頭鍾嬤嬤忽然敲門,輕聲道:“娘娘……”
兩個人的身子都是一僵。
趙佑棠心想,這鐘嬤嬤幹什麼啊,大半夜的突然過來,可他現在什麼都沒穿,怎麼才好?雖然剛才玩得盡興,可被人知道,他也不願意,當下輕手輕腳的就拿衣服。
馮憐容也是被驚到了,不過又一想,鍾嬤嬤年紀大了,時常起夜的,可能是聽到他們說話?
她握住趙佑棠的手,叫他別動,二人屏氣凝神,鍾嬤嬤聽得會兒,又沒聲音了,只當馮憐容是說夢話,當下又走了。
二人鬆了口氣。
趙佑棠憤憤道:“鍾嬤嬤恁多事,該是要告老還鄉了。”
“她這是關心妾身。”馮憐容道,“總是皇上不好,弄得偷偷摸摸的。”
趙佑棠側過頭,邪笑一聲:“剛才你不也舒服得很?要不朕明兒再來?”
馮憐容嚇得,忙道明日就回宮。
趙佑棠抱著她柔軟的身體仍不捨得,但明日還要早朝,說得會兒便翻窗出去。
這事兒夏伯玉是知道的,一早就知會了附近的護衛,故而他們不曾被打攪,也只有馮憐容傻的以為護衛真的都不知曉,其實是隻瞞著靖王府的人罷了。
到得第二日,馮憐容不敢再住,辭別金氏連忙回宮。
幸好沒過幾日,趙佑楨回來了,見到妻子順利生了女兒,滿心歡喜,很快就來宮中當面向趙佑棠道謝。
時間飛逝而過,一眨眼便到第二年秋天,工部尚書夏大人拿了壽山皇陵圖給趙佑棠看。
歷來皇帝登基幾年,便會早早定下皇陵事宜,以便以後駕崩,不至於手忙腳亂,而且這皇陵也一定會經過皇帝親自稽核,趙佑棠看了幾日,大致也同意了,只幾個地方稍許修改了一下。
夏大人拿到圖紙,看到皇后的放棺之地四周竟然要求刻花,心道這主意倒是新鮮,不過這花瞧著眼生,竟是往常不曾見過的,後來把樣子描畫下來,去問過好些花匠,才知此花乃是生長在湖木哈高山上的野花。
當真是奇怪。
夏大人滿心疑惑,但自然也不敢有任何疑問,連忙使人去建造皇陵。
這日鳳娘生得女兒瑜兒週歲,馮憐容使人送了兩套尚服局精心做得衣衫,並一對金鈴,一對玉佩,趙佑棠過來,她就與他說了,趙佑棠笑道:“你想得周到,是該這樣,等她大一些,叫他們常帶過來,與徽妍做個伴。”
馮憐容道:“好啊,妾身也是這麼想的,還有一事,關於佑梧的,皇上該給他選個妻子了罷?上回在靖王府,妾身看他也是該娶妻了。”
趙佑梧今年已二十了。
趙佑棠唔了一聲:“朕一直忙於政務,倒是忘了,就是不知……”他笑起來,“罷了,也與佑楨一樣,問問他喜歡什麼樣兒的,朕覺得這個法子最穩妥,現佑楨跟她妻子可是琴瑟和鳴。”
“等到四殿下成親,皇上還得記著給他送個御廚。”她把當日的事情一說。
趙佑棠哈哈笑起來:“這饞嘴兒。”
過得幾日,他就把趙佑梧叫來:“還是容容想到的,朕也覺得,你是該成親了,不妨與朕說一說,想娶個什麼樣的妻子。哪位官員家裡的姑娘,你若有喜歡的,朕也可以滿足你。”
他這兩個弟弟做事都很有分寸,也能擔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