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和大夫也無能為力,他們說那些人到了這種地位也只能這樣了,我聽了恍然,到了這種地步,到了哪種地步呢?不過他們有句話說的對,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只能這樣了,我們現在所做的最大的努力,趕快診治病人,希望早點把這段難熬的時間給熬過去就好了,這是我每天都祈禱的,每當這時,我突然很信神佛,我想這次回宮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寢宮內擺放上佛像,每天參拜,讓他保佑我此生安寧。
這些天,我儘量的抽出時間前去觀看那些病人,甚至不顧元夕的阻止執意坐在他們病床前和他們說話。那些人看到我很開心,有個讀書的青年告訴我說,一開始他並沒有聽信我的話,只想著這也許是我的推脫之詞,我住在這裡一晚也許第二天就不見人了……所以對此他們是半信半疑。
但是在看到我這個時候還呆在這裡時,洛陽城中的百姓突然很感動,對我這個太子有了不一樣的認識。
“希望他日你龍登九重,我還能有機會為這個天下做些事。”最後那個青年握著我的手細聲道,說完他掩面咳嗽起來,但眸子灼灼其華如若三千桃花盛開,十分漂亮。
我看的心頭一震,隨後握著他的手緊了緊道:“一定會的,現在朝廷缺少的就是你這類人才,你安心養病,等你好了,本宮日後定在帝都等你,然後和你一起為這山河潑墨。”
我說完,那個書生看著我,白淨的容顏上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然後點了點頭。
最後我放下那人的手,然後轉身回去了。
這晚我突然沒心思吃東西,我站在窗戶處看著對面,裡面死氣沉沉。瘟疫的蔓延雖然得到了控制,可是進入這裡的人卻像是進入了死亡之城,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再出去。
想到這裡我嘆了口氣,我知道這裡人的心思,十分的消極,看到我時也只流露出一時的昂揚之態,但是一旦我不在了,就會流露出難以覺察的哀傷,其實以我自私的性格早就該離開了,因為這裡如果一旦有所控制不住,那勢必得毀掉,也許是一把大火就把這裡埋葬了。
可是現在讓我轉身就走,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了,英雄雖然都是表面現象,可是帶著的面具久了,就不容易摘下來了,現在的自己有些騎虎難下了。
苦笑著搖了搖頭,元夕正好斷了藥上來,冰鎮了三分,留了三分熱度,這藥是防止感染瘟疫的,每次喝了都覺得苦的鑽心,但是為了自己的身體,我只能捏著鼻子喝下。
皺著眉,看著黑漆漆的藥水,我仰頭喝下看著他道:“御醫那邊還沒有訊息嗎?”
元夕接過藥碗之後才小聲道:“主子,御醫那邊暫時沒有訊息,那些感染瘟疫的熱度散不下來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皺了皺眉,以前電視上講的瘟疫的治療現在讓我想破頭都想不出來,我只記得那些人說什麼宜補,宜散,宜降。可是到底是什麼藥材,現在讓我想我還真記不起來那些拗口的名字。
“元夕,你去讓人給沈暮楚遞給口信,讓他找一些醫術拿來還有一些民間土方,越偏僻越好。”想了想我朝元夕這麼說了句。元夕愣了愣應了聲,然後沒有動,神色慾言又止,我看著他微微皺眉道:“有什麼話直說就好。”
“主子,前些日子那些御醫和大夫都說為了避免感染,你應該離開此地了,現在瘟情越來越嚴重了,你再不離開,恐怕會生變故啊,主子,要不你離開我在這裡替你守著那些人,他們會體諒你的。”元夕朝我輕聲開口道。
我聽了看著遠處緩聲道:“話是這麼說,但是這個時候不是說想走就能走的了,你先去吧,如果當真控制不住,我也絕不會留在這裡等死的。”
元夕聽了嘆了口氣端著藥碗轉身離去。
說實話沈暮楚辦事的效率不錯,很多醫術當晚就送來了,還有一大堆民間偏方,我看了幾個沒有沒有幾個有用的。
我不得不轉戰醫術,什麼神農本草經之類的,我看了一眼便丟開了,這些書太過有名,御醫想必翻了個遍。
我挑揀了幾本字型偏的,然後認真讀者。現在我不得不感嘆中國的漢子博大精深,很多漢子我見都沒見過,也幸好作為太子的沈暮雪被當今皇帝要求的嚴格,那些字我不認識他還是知道幾個的,放在一起大概的意思也知道了……
挑著夜燈,我讀著那些生澀的字,最後在一本小黃書中尋到一處有關治療風寒的,說是溫疫的致病因子是“異氣”,又稱“疫氣”,說是疫疹的病因是癘氣,指出“一人得病,傳染一家,輕者十生八九,重者十存一二,合境之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