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臭小子!”蕭皇無奈的笑罵道。
小半碗的糊糊,餵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才喂完。
雲歡走向容靖道:“威遠侯請放心,容月現在已無礙,只需靜等半個時辰即可。”
“容靖謝過睿敏王妃!”
容靖說著又要跪下去,被雲歡一把托住,笑著打趣道:“威遠侯不必見外,你老人家再跪來跪去,雲歡估計要遭天譴了。”
容靖忙直起身道:“王妃說笑了。”
“好了,我出去一下。”雲歡走到殿外閒逛了一圈,才等到吟霜回來。
剛剛那打手勢的人正是她前些日子安排進太子妃的暗樁,想來定是探到些事情的。
雲歡迎上吟霜,問道:“怎麼樣?”
吟霜瞧瞧左右無人,附在她耳邊道:“小姐,三日前,沈太醫被蕭明暉請回,在他書房呆了約莫兩個時辰。”
跟容月中毒的時間算起來大致一致。這個沈太醫,為虎作倀,看來也留不得了!
“霜兒,少時傳令給斬,我要讓沈太醫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雲歡淡淡的道。
“是!”
回到容月的房中,正好聽見容月的肚子咕咕咕的叫個不停。
雲歡笑道:“剛剛吃下的東西正在發生作用了,再一會,應該就會又吐又瀉了。父皇,你們還是到外面等著吧。”
蕭皇等人當即移步到大廳,房中只留下雲歡、吟霜及容月的兩個近身婢女幫忙。
果然,沒一會,容月“哎喲”一聲,翻身坐了起來,整個人虛弱無力。見到雲歡,愣了一愣,然而肚子裡難受,來不及詢問,只得先到寢殿後的恭房解決了再說。
這一鬧騰,又用了大半個時辰。
皇后趙月婷這時領著一隊宮人,押著一名女子,面色不善的來到慕月殿。
雲歡聽見聲響出去,見那女子面熟的很,想了想才記起是上次在草原的時候奪取海東青的時候見過,應該是蕭明暉所說的白虎無疑了!
哼,這動作還真是快啊,這前後不過兩個時辰,母子倆就見了面,串好供了!
“皇上!”趙月婷見了蕭皇,神情悲慼的跪了下去,淚水瞬時滑落,將臉上厚厚的脂粉衝涮出一道小小的溝壑:“皇上真是好狠的心,都不容暉兒辯駁,便廢了他儲君之位,還幽禁冷宮……”
“這麼說你是見過他了?”蕭皇雙眸微眯:“朕可是說過,任何人不得探視,你們還把朕的話放在心裡嗎?”
“皇上的旨意,臣妾哪裡敢違背?”趙月婷悲憤難平,“臣妾只是遠遠的看了暉兒一眼,連近身都不敢!倒是皇上,人說虎毒不食子,皇上您比老虎還毒!”
“皇后,注意你的言辭!”蕭皇憤憤的道:“教出那樣的兒子,你不懷悔意,反倒指責起朕來!你……你真是好樣的!”
“臣妾的暉兒一向是最守禮知節,最孝順的孩兒,皇上眼中只有那地位低賤的賤種罷了,何曾將暉兒看在眼裡?”趙月婷說著,目光直直的盯著蕭夜離,顯然她口中的“賤種”指的是他。
蕭夜離只眉頭一皺,並未說話。
倒是雲歡聽她罵自己男人賤種,身上頓時迸發出一股冷氣,“皇后娘娘身份倒是高貴,生出來的卻是個滅妻的禽/獸!”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都是你,都是你毀了暉兒的前程,你說說,暉兒到底哪裡得罪你了,讓你將他往死裡整?”雲歡的話,讓趙月婷頓時發狂,嘴裡罵罵咧咧的向她撲去。
“趙月婷!”蕭皇在得知雲歡會功夫後,心裡並不擔心她,只是對趙月婷的舉止實在不敢苟同,一聲怒喝,欲圖阻止她的失禮:“你身為皇后,做出這般舉動,跟市井潑婦又什麼區別?”
“臣妾就算是潑婦也是被你們逼的!”趙月婷非但沒停下來,反而加快了步伐。
雲歡嘴角輕挑,看準時機只往側邊輕輕移動了一小步。
只聽“嘭”的一聲響,趙月婷撞上一旁合抱粗的紅漆木立柱,額頭頓時起了個大包。
崔嬤嬤及一眾宮人趕忙上去想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哪知趙月婷不依的坐在地上,任憑怎麼勸都不起來,倒真像是個市井潑婦。
“皇上,你們欺人太甚!”趙月婷哭訴道:“這個皇后,臣妾做得太窩囊了,臣妾懇請皇上休了臣妾,讓臣妾回西趙國,臣妾的皇弟想必會為臣妾討回公道的!”
言語中的威脅,顯而易見。
蕭皇當即黑了臉,這輩子,被她這樣鬧了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