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雲歡樂道:“楚太子,我們似乎不是很熟吧?!我可清楚的記得當日比試時,你還跟著西趙與南陳聯手對付我北蕭,今兒又來談彼此照應,我們可受不起哦!”
楚沂神情坦然的道:“比賽場上使些手段也是理所應當的事,你們又何必計較呢?”
“對不起,我這人小氣得很!”雲歡冷冷的道:“誰要是對我懷有歹心,我可是會記在心裡一輩子的!楚太子殿下,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請自便。我們走!”
說完正欲放下簾子,千斬卻喊道:“小邪,等等。”
雲歡見千斬正望著天空,隨著什麼東西移動著視線,問道:“怎麼了?”
不多時,只見一隻信鴿停在了千斬的手腕上。
千斬取下信鴿腳上銅管裡被蠟封住的紙箋,放走信鴿。
開啟紙箋,楚沂探頭去看,被千斬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粗略看了一下,便交給了雲歡。
雲歡放下簾子,對趕車的畫兒喊道:“畫兒,走!”
將紙箋遞給蕭夜離,雲歡再度躺回了被窩,卻是了無睡意。
果然,楚瀾沒有放過這麼一次絕佳機會,於四日前控制了楚京城內城防,在皇宮中殺了柳湘,威逼楚天歌寫下兩道詔書:一道是廢了楚沂的儲君之位;一道乃是禪位詔書!這個月十二號午時在通天閣祭祖登基。
日定然人照。還有八天……
很好,楚瀾,我一定會送你一份大禮的!
楚沂望著絕塵而去的馬匹馬車,心中百味雜陳。
而楚洵,聽雲歡說起這個訊息後,雖是欣喜於柳湘的死,卻對楚瀾威逼父皇的事感到耿耿於懷。
十二日早晨,一行人便趕到楚京南城門,卻被守衛攔在了城外。
楚洵上前,亮出腰牌也不管用,不由氣從心起,頭一次端起王爺的派頭,厲聲喝道:“大膽,本王乃先皇第三子、新皇王弟宣王是也,爾等攔路不讓本王進城,是何道理?”
守門將軍見這邊吵起來,上前問了情由,忙打著哈哈道:“宣王殿下,不是屬下不放你進去,實在是新皇有令,今兒不論是誰,只許出不許進,否則要了屬下的腦袋,屬下等也是沒辦法的啊!還請宣王殿下在城外將就一日,明兒一早,屬下親自跪迎宣王進城可好?”
“你是個什麼東西?”
楚洵簡直怒不可遏,還欲爭辯,雲歡將他喚到一邊,輕聲道:“阿洵,別生氣,楚瀾今兒登基,怎容人搗亂?這南門乃一城主門,防守肯定嚴一些,其他三門中,哪道門防守鬆一些?”
楚洵想了想道:“西門應該鬆一些。”
“那好,我們繞到西門,然後看情況而定!”雲歡說著,上了馬車。17130355
楚洵眼神複雜的瞪了一眼厚重雄偉的城牆,亦翻身上了馬。
眾人在離西門還有些距離的地方停下來,雲歡在馬車中換上男裝,拿掉覆顏,讓畫兒略微將自己的眉毛畫初,臉上和脖子上掃了些色彩暗一些的粉,一個絕世佳公子便呈現在了蕭夜離眼前。
不過蕭夜離這些天的變化是巨大的!
他的臉經過二十多天的治療,若不細看,幾乎不見一絲舊時疤痕。他本就長相極好,再加上他面色白淨,五官猶如刀削斧劈的立體深邃,看得雲歡都痴了。
半晌後,雲歡才噘著嘴不悅嘟囔道:“妖孽,沒事生那麼好看幹嘛?”
“哈哈哈。”蕭夜離心情大好,朗笑出聲來:“這樣不是才跟卿卿更配嗎?!現在我站在卿卿跟前,也不會像以前那麼自卑了。”
“小姐定是在擔心姑爺現在的樣子更招女人喜歡呢!”畫兒捂嘴笑著跳下馬車。
“是啊!”雲歡沒好氣的瞪了畫兒的背影一眼,大方的承認了,轉而跨坐在蕭夜離交疊的長腿上,揪著他的雙頰,將他的臉扯得老長,發洩似的道:“我這不是給自己找煩惱嗎?要是今後一個兩個、一群兩群的女人都圍著你轉,我怎麼忙得過來?嗚嗚,夫君,我都有些後悔把你的臉給治好了!”
蕭夜離被她揪得面頰疼,卻一副極為享受的樣子,雙手圈住雲歡的脖子,深情的道:“卿卿,除了你,別的女人又怎能勾起我半分興趣?我說過,今生今世,只你一人!”
雲歡揉了揉他被自己揪得發紅的臉,裝作惡狠狠的道:“記住你自己的話啊,你敢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我一定在你臉上刻只烏龜。”
“啊?為什麼是烏龜?好醜的。”蕭夜離頓時哭喪著臉問道:“卿卿,咱能不能換個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