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接過玉佩,對曹丞相擺擺手讓他坐回去,怒氣難平的望向趙旭喝道:“趙旭,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趙旭完全懵過去了,頹然的跌坐在地上。
雲歡手上的玉佩居然是真的!她是什麼時候把自己的玉佩給盜去了自己卻不自知?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來,趙旭吶吶的道:“父皇,兒子也不知道,可是兒子根本就不曾去過君悅客棧,又怎會將玉佩遺失在那?”
趙天策揚起手中的假玉佩,冷笑道:“那你又如何解釋你這假玉佩是從何而來?”
“除了沐浴睡覺,玉佩從不曾遺失過。”趙旭想了想道:“難道是兒子府中有人將它掉了包?”
“呵呵呵。”趙天策雖是在笑,但是那笑根本就是皮笑肉不笑,讓趙旭跟方心蘭無端的心生寒意:“生為皇子,諸事推搪,毫無擔當!朕真是對你失望透頂!”
“父皇,兒子沒有。”趙旭膝行到趙天策跟前,抱著他的腿哀聲道:“兒子沒有推搪。”
趙天策抽出一隻腳,將他踹翻在地,險些撞翻無雙身前的長案。
沒有人去攙扶,趙旭捂著心口被踹疼的地方慢慢爬起來,不經意瞥見雲歡唇角戲謔的笑意,腦中頓時靈光一現,指著雲歡道:“是她,是她將玉佩掉了包!”
“旭王爺好沒道理!”雲歡斥道:“一會若是雲歡不認,是不是你又會指責是一會的夫君將玉佩掉了包?”
趙天策又要踹他,趙旭忙道:“父皇且聽兒子說完!”
緩緩站起身,走向雲歡道:“絕對是你!去年的小年夜,就是我在蒙京城險些撞到你那次,你訛詐我二十萬銀子,後我沒那麼多現錢便將玉佩押給了你,約定第二日午時拿著玉佩到明王府換錢。”
“有這事沒錯!”雲歡並未因為他指責自己訛他銀子而有半點羞愧之心,而是坦然點頭承認。“不過我請問勝文皇帝陛下,你當初雕這玉佩用了多少時間?”
趙天策想了想,道:“斷斷續續花了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加起來至少也要六七天了!”
雲歡朝趙旭翻了個白眼,問道:“請問我是否派人在第二日午時如約將玉佩送至明王府?”
趙旭抿著嘴,不情不願的點點頭。
雲歡倨傲的仰著下巴:“那還需要我多說什麼嗎?”
“我……”
雲歡對趙天策道:“勝文皇帝陛下,君悅客棧一場大火,至五十九人枉死,除此之外還連帶燒燬十多幢商鋪樓宇,損失不可謂不大!如此德行敗壞,為了私怨不顧本國民生性命的皇子,還請陛下嚴懲,還給那些枉死的百姓一個公道!”
“雲歡!”方心蘭立即跳腳道:“本妃母子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非要害死本妃的旭兒才甘心嗎?”
“蘭貴妃,貌似該跳腳的應該是本太子妃才對!”雲歡冷聲道:“要不是本太子妃跟夫君會功夫,豈不是也成了趙旭手下冤鬼?!你要知道,本太子妃是作為和談使出使西趙的!欲圖謀害他國使節,這可是大罪!不知道蘭貴妃你可擔得起?”
這雲歡當真是牙尖嘴利的!趙旭後悔至極。
趙天策沉聲道:“來人,將旭王押至大理寺,等候朕他日親自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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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0。一針針的愛
趙旭縱是心有冤屈,還是被幾近衛軍給帶走了。
雲歡覺得每次只要有她參加的宴會,必定是不歡而散的。
這次同樣不例外!
宴會散後,趙天策叫過蕭夜離,讓宮人備些酒菜直接送到御書房,他要與他暢談國事。
雲歡則被慕芷兮帶著出了大殿。無雙屁顛屁顛的挽著她的手走在她的身旁,雖是沒有言語,臉上的興奮卻是昭示了他此刻心情很好。
慕芷兮不時望向無雙,眼中的憐惜顯而易見。
方心蘭站在景蘭殿門口,一雙桃花眼泛著幽光,瞪著雲歡的背影,彷彿手中的絲絹是雲歡一般,被她狠狠的絞成了麻花狀。可見她心中有多恨她。
走到轉角的地方,雲歡漫不經心的回頭,唇角一勾丟給方心蘭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
那笑,明明很明媚,卻給方心蘭一種猶如魔鬼般嗜血的感覺,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抖索了一下。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不過十六七歲的女孩子,竟能帶給她這樣的震懾力,以至於久久不能邁動步子。
慕芷兮將雲歡帶到一座簇新的宮宇,剛踏進院子,陣陣花香便撲鼻而來。
宮燈下,院子兩邊的藤系小植物,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