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就在韓博與那聲音對話的時候,楚瀾在臺上仔細的辯聽聲音的出處,然而他始終還是無法辨別。不耐煩的大聲責問道:“是誰,到底是誰?你有本事給朕站出來。縮頭縮腦的算什麼?”
“呵呵,朕?!”那聲音不受他的激將,不屑的笑笑,又道:“楚瀾,皇袍加身,無火自燃,想來連歷代楚室先祖都不承認你這個皇帝啊!看來壞事做多了,是要遭報應的!”
“什麼報應不報應?朕乃真命天子,才不信那個邪!再說了,朕行得正坐得端,真有報應也不會報應到朕的身上!”楚瀾神情自若,彷彿真的從未做過什麼虧心事一般。掃了一眼前方百姓,心中越發肯定說話的人就是那人,遂冷笑道:“那火定是你搞的鬼吧?雲歡!”
什麼?!
雲歡來了嗎?
可是雲歡不是遠嫁北蕭國了嗎?怎麼會來新皇的登基大典上搗亂?再說這分明是男子聲音啊!
“雲歡”二字被楚瀾道出,頓時猶如一顆巨石砸進水裡。
有震驚,有高興,有懷疑,還有著希冀……希冀於再一次窺見那絕世傾城的容顏……
“哈哈哈哈!”那聲音不再是“呵呵”淺笑,而是化作一陣狂笑。
絕對張狂,張揚!17129819
笑過後,先前抑揚頓挫的男聲頓時變作女子如黃鶯出谷的聲音,泠泠脆脆:“半年過去,看來安平王殿下還沒忘記我這個‘老朋友’啊!”
“老朋友”幾字被她刻意加重了聲調,不難聽出裡面的諷意。
隨著聲音落,只見廣場南面一幢三層高的小樓樓頂上出現一道白影,那白影縱身一躍便是老遠。然後踏著騰雲碎步,借力於他人頭頂,向著高臺的方向掠來。
高臺上的韓靈素看著那道向高臺衝來的翩躚身影,咬著嘴唇,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估摸著五十來丈的距離,她竟然眨眼功夫便到了高臺之上。
她揹負著一隻手,另一隻手置於身前,廣袖垂墜,飄逸出塵,坦然的站在楚瀾跟前,下巴微抬,睥睨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諧謔跟嘲諷。
楚瀾覺得,她明明比自己還要矮上大半個頭,為何自己卻有一種矮她一截的錯覺。
雖是一身潔白男裝,雖然刻意加粗了眉形,卻絲毫不掩她的美,反而多了一絲英氣。韓靈素失神的望著她,心中問道:雲歡,這才是你的本來面目嗎?真真是面若桃花花若面,不施粉黛亦傾城!
雲歡眼珠子憊懶的滑動,從楚瀾身上轉向韓靈素,嘴角牽起一抹笑意,言辭懇切的道:“韓姐姐越發美麗動人了,看來婚姻生活很和諧哦!不過韓姐姐,咱們好歹姐妹一場,你跟安平王殿下成親的時候,怎麼就不派人送個信到北蕭國?妹妹好歹也為姐姐準備一份大禮啊!”
韓靈素臉色一紅,柔聲道:“雲妹妹你遠嫁北蕭國,當ri你成親之時,姐姐都未能送上禮物,怎好要妹妹的禮呢?”
“咦。”
雲歡突然一臉深受驚嚇的表情,身型向後一頓,吃驚的轉向韓博,問道:“韓相,我記得當日韓姐姐在城西的山神廟被趙嫵那壞女人的手下給侮辱後,我將她接回了北蕭驛館,我心存愧意,以為是自己牽連了她,併為了避免她想起那些不堪的畫面,還特意施針封存了她的記憶,將我從她的記憶中移除,怎地現在韓姐姐竟然能認得我,這未免太讓人匪夷所思了!”說著又似自說自話的道:“難道我的醫術退步了?”
她此時的聲音不大,卻足以階梯上的百官都能聽見。頓時,那看向韓靈素的眼神雖然不能明目張膽的表達出自己內心的想法,卻分明還是讓人看出一絲鄙夷來。
韓靈素一時間傻了眼,她見到雲歡心裡一緊張,便將那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這……這這……
韓博不悅的睨了自己的女兒一眼,頓時朝著雲歡喝道:“雲歡,你搗亂本國新皇登基大典在先,又抹黑新皇后在後……”
“新皇后?”雲歡打斷他的話,看了看韓靈素,“這新皇不是還沒冊封皇后嘛,哪裡來的新皇后?韓相,我看你是想做國丈想瘋了吧?”
“雲歡,你……你你你到東楚國來鬧事,到底是何居心?”韓博怒不可遏,聲音也大了起來:“難道你想要弄得兩國交戰,百姓生靈塗炭才開心?!”
“韓相你這帽子是不是扣得有點大了吧?說開戰的可是你啊,雲歡從頭到尾都沒提過那兩個字喲!”雲歡揹負著雙手走到韓博跟前,神情倨傲的道:“不過韓相真要想跟北蕭國開戰,雲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