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到畫兒她們,將紙箋轉交到了她們手上。
一行人隱到無人的地方,開啟紙箋一瞧,上面只得寥寥十數字:挖一條通向城西南一里外的地道。
“真是妙啊!”楚洵不由讚道:“蕭明暉防地上,怎會想到歡兒他們從地底下進城?可是……”
楚洵話音突地一轉,面上竟是犯了愁。
畫兒急道:“可是什麼啊?有什麼顧慮快些說出來咱們好想辦法,吞吞吐吐的急死個人了!”
“你那急性子啊,該改改了!”同樣化著男裝的淺歌道:“楚哥定是說,這挖地道是一項不小的工程,咱們跟定北王爺那加起來也就二百多號人,鳳來儀跟鳳寶齋那邊能抽出五十來號人,這要挖到啥時候?還有那挖出來的泥土又該堆放在哪裡才不被搜咱們的人發現?”
楚洵當即笑道:“還是淺歌瞭解我!”
畫兒看看淺歌望望楚洵,賊笑道:“我看你們一個‘哥’啊,一個‘瞭解’的,乾脆湊一起得了!”
“你說什麼啊?人家楚哥可是有妻室的人!”淺歌被畫兒這一說,俏臉發燙,幸而臉上抹了一層東西遮住了紅暈,否則還不被人笑話死?!
但見楚洵眼神一黯,眾人只當他是因為家中有妻室所致。
畫兒揚揚手道:“好了好了,不笑話你們了,咱們商量正事。既然小姐讓咱們挖地道,自然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但是要從哪裡挖,怎麼挖合適,還有工具從哪裡來,這應該需要好好琢磨琢磨吧?!”
“白日裡是肯定不行的!”楚洵略一思忖道:“咱們對城西南那邊的地勢不熟,還需要踩點啊!明兒咱們就去城西南搜逃跑的賊人!”
“楚哥。”一暗衛忙笑嘻嘻的道:“你們對蒙京城不熟,咱們熟啊!”
楚洵一拍他的頭,樂道:“離岸你小子,你不說,我倒把你們給忘記了。”
離岸正了正被楚洵拍歪的帽子,傻笑道:“咱們暗衛中有好多都是土生土長的蒙京人,就算不是,也都在蒙京城生活了十多年了,踩點的時間就可以省下了。我有一個表叔就住在城西南,離城牆極近,不如咱們去他那裡瞅瞅。咱們女主子大約就是想到那邊地勢較偏,防守相對要弱一些,所以才決定在那邊開挖的!”
“你那表叔信得過嗎?”淺歌問出自己的疑惑。
“放心,他絕對是擁護咱們主子的人!我給主子做暗衛的事,他十年前就知道了,從來沒對外透露一個字!”待眾人默默點頭,離岸繼續道:“另外,大量購買工具無形中肯定會給敵人一些警示,咱們看看可不可以藉助城中百姓對咱們主子的擁護以及對蕭明暉的仇憤,暗中借一些工具來。”
“我看這個辦法可行!”楚洵連連點頭:“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開始行動。”
一行百餘人當即往城西南趕去。
到了那,楚洵跟離岸進了去,其他人佯裝在這一代搜查盤桓。1crYH。
這是一個三進的民居,於尋常百姓來說,算是富裕了。
楚洵跟著離岸跳進院子,便有一個看起來忠厚老實的中年男人循聲出來,見是搜查的官兵,原本帶笑的面孔立馬垮了下來,迎向二人,扯出一絲假笑道:“二位軍爺,小民這院子昨兒才搜了一回,今晚怎麼又來了?這……”
離岸好笑的取下帽子,拿掉臉上的假鬍子,樂呵呵的道:“表叔,你看我是誰!”
中年男人一見是自家表侄,趕忙道:“現在滿城都在抓太子的人,你小子怎麼還敢到處跑?”說著看向楚洵道:“這位是……”
“他是楚洵,我的朋友。”離岸簡單介紹了楚洵一下,將中年男人拉到角落,壓低聲音問道:“表叔,你坦白告訴侄子,你是不是還擁護我家主子?”
中年男人當即舉手表態道:“太子夫妻二人一心為國為民,咱們全城百姓都清楚,我那小兒子早三個月便因為喜愛太子夫妻的為人,參加了太子妃營建的新兵營,怎會不擁護他們?只是現在蕭明暉逼宮,百姓深感痛心。而今太子遠赴西趙,這裡發生的事情他們還不定知道呢,單單咱們百姓擁護又有何用?”
中年男人神色凝重的哀嘆,楚洵看著不似作假,忙道:“大叔,太子跟太子妃現在就在城外。”
中年男人欣喜的問道:“太子跟太子妃回來了?”
楚洵點頭道:“是啊,他們早先就得到蕭明暉揮軍三萬直抵蒙京城的訊息,便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但是城中戒備森嚴,不許進不許出,他們無法進來啊!太子妃想到了一個辦法,但是咱們人力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