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真?他,竟然說不清楚。
“來,我們進去吧。”司馬逸軒微笑著說,“此時是深夜,裡面沒有燭火,你要小心些。”
叢意兒點了點頭,很興奮的跟在司馬逸軒身後。
藉著明亮的月光,司馬逸軒帶著叢意兒走進了敏楓居。敏楓居比叢意兒想像的要大許多,庭院裡有幾棵粗壯的樹,風一吹過,有隱約的花香,其實,在敏楓居的外面,就沿牆種著些花草,敏楓居的匾在門上靜靜的掛著,就好像這庭院的主人般,安靜內斂。進到這兒,叢意兒突然覺得有一種陌生的放鬆感,彷彿歸家。她輕輕呼吸著空氣中清新的味道,整個人突然淚落,說不出為什麼。
“怎麼了?”司馬逸軒看到叢意兒突然淚落,有些詫異,停下腳步,關切的問,“是不是覺得有些黑,有些怕?”
叢意兒搖了搖頭,努力微笑著,卻不知道要如何解釋,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才溫和的說:“不是,只是,突然有些傷心,你就當我是個傻丫頭,不必理會我的。”
司馬逸軒長身玉立,在夜色中,安靜的看著叢意兒,突然伸手牽著叢意兒的手,溫和的說:“來,我帶你進去看看。”
叢意兒覺得一股暖流從司馬逸軒的手中傳來,整個人呆立在當地,甚至忽略了司馬逸軒話語中第一次以‘我’的口氣與她講話,第一次用如此溫和疼惜的語氣和神態對她。這,應該是她來到大興王朝後看到的最溫暖的目光。可,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她的靈魂在叢意兒的身體裡,司馬逸軒接觸的應該是叢意兒的雙手,卻為何讓她如此心跳?她這樣做,可否對得起遠在現代的浩民?
呆呆的隨著司馬逸軒進了房間,司馬逸軒點亮了裡面的燭臺,雖然沒有人住在裡面,卻整潔如初,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一切,叢意兒竟然是一心的感動,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呆呆的站立在房間裡,看著牆上掛著的畫,桌上的筆墨,竟然無語。
“我很羨慕司馬銳,他能夠擁有慕容楓。”司馬逸軒輕輕的說,“相對於司馬希晨來說,他真的是很幸運,可以守著所愛的女人一生一世,司馬希晨雖然建立了大興王朝,卻只和所愛的人廝守了不足一年的時間,不知道他是以如何的心情面對那個陪了他後半生的荷妃的,他允許她陪他所有剩下的時光,卻不肯給她名份,只把名份留給了葉凡,猜不出這兩個女人是幸還是不幸。”
叢意兒微微一笑,是啊,作者筆下,荷妃就是葉凡,葉凡就是荷妃,可,這卻是大興王朝無人可知的秘密,葉凡,哪裡有人可以知曉她的念頭,她用最沉默的方法維護了自己的愛情,讓所有人忘記,卻守著所愛的男子一生一世,其實,她的聰明和幸福,何人可知。
“你笑什麼?笑得如此甜蜜?”司馬逸微笑著問,這一刻,他好像不再是那個大家熟悉的軒王爺,一臉的微笑,眼睛中看不到落寞的痕跡,並跳躍著一份欣喜。“引起了我的好奇。”
叢意兒偏著頭,故意說:“不告訴你。”
司馬逸軒難得好脾氣的說:“告訴我,哪個才是真實的你?”
叢意兒微笑著說:“我一直是我,只是世人誤看我。”
看著空無一人的牢房,司馬溶微皺起眉頭,柔弱的叢意兒不可能就這樣突然失了蹤跡,除非——他盯著陸秀芬,靜靜的說:“叢意兒去了哪裡?”
陸秀芬低著頭,低低的聲音,溫和的回答:“二太子,她應該還在皇宮裡,是在下不小心,忘了鎖上牢門,所以叢姑娘去了別處。”
“哼,你以為這樣的話我會相信嗎?”司馬溶冷冷的說,“就算你忘了鎖上牢門,她一個柔弱女子又哪裡有可能離開這個戒備森嚴的牢房!這兒是皇宮裡的大牢,關得都是皇宮裡犯了罪的人,可以說處處關卡,處處高手守護,她,怎麼可能說離開就離開?!這裡是皇宮,不要告訴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竟然可以遊走自如!”
陸秀芬低著頭,一聲不吭,好像啞了般。
“好,你不說,我也能找得到她,她的離開一定和皇叔有關!”司馬溶恨恨的說,“他好好的做他的王爺就好了,何必多此閒心,處處為難叢意兒,再怎麼說,叢意兒也是我的女人,哪裡用得著他自作主張。”
陸秀芬依然是一聲不吭,低著頭站在司馬溶面前。
司馬溶惱怒的轉身離去,李山和劉河一起跟了上去。陸秀芬輕輕抬起頭來,看著一行三人離開,回頭看了看花團錦簇的監房,唇畔閃過一絲微笑,一個小小叢意兒攪亂了兩個男人的心,身為過來人,怎麼會不知,兩個驕傲的男人同時對叢意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