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謹慎的走了第二步,看著叢意兒再次隨意的落下一子,安靜的坐在他對面,等著他走下一步,小櫻端著茶水走了過來,淡淡的茶香撲入鼻中,甚是舒服。
“好棋,看似無意,但落在此處,卻改變了整個局面,好,好,真是朕大意了,朕得好好的下這盤棋,意兒,果然冰雪聰明。”太上皇看著落下的兩步棋,忍不住脫口稱讚道。
叢意兒心中嘆了口氣,原來現代的東西是如此的好騙人,她其實並不太會下棋,就算是真正的叢意兒會下,也不可能這麼簡單的就可以破解一盤殘棋,她只不過是在現代的時候有個喜歡下棋的叔叔,平時裡閒著無事的時候翻了幾本棋譜罷了。
但太上皇不知道,他只知道,叢意兒每走一步,都令他發現,面前的殘棋,漸漸的活了起來,每一步看似平淡,卻又是奧妙無窮!他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心裡忐忑不安起來,感覺好象他真的要輸給面前的這個小丫頭。
再有一步,只需要最後一步棋,太上皇就要輸掉棋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叢意兒卻突然用手在棋盤上輕輕一抹,淡淡的說:“罷啦,就下到這兒吧,再下下去,就沒有了意思。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太上皇一愣,絞盡腦汁也沒走了幾步就輸了棋,若不是叢意兒輕輕抹亂了棋子,他今日可真是丟了臉了。他看著叢意兒,微笑著說:“好吧,你有什麼問題,提吧。”
“您呆在這兒,真的是可以不知身外事嗎?還是,您並不想知道。”叢意兒並沒有太多的猶豫,她深信,以太上皇的聰明,外面的事情豈可以瞞得過他,除非他不想知道,或者說他知道所有的一切。
“你是說逸軒的事情嗎?”太上皇淡淡的說,看著叢意兒,研究了好半天,才慢慢的繼續說,“兩個孩子都是朕的孩子,已經去了一個,朕難道還要再親手送走一個嗎?只得罷了,這樣也好,免得朕還要操心,不曉得要如何讓逸軒坐上皇位。”
叢意兒盯著太上皇,好半天才說:“您要不是心特別的冷就是心特別的堅硬,您對於逸軒的離開有著我無法想象的承受力。”
太上皇微微愣了一下,看著叢意兒,平靜的說:“這世上有什麼事是人為可以做到的,你可以讓此時落雪嗎?看著明朗的天,看著溫和的風,有些事情不是人為可以做到的。是不是,小丫頭,朕知道你深愛著逸軒,可是,他走了,你也得想開,有些事,我們只可以接受,而不能去改變。”
叢意兒看著太上皇,靜靜的說:“凡事皆有可能。”她靜靜的坐著,他們二人坐的地方可以看到雕像,遠遠的仍然可以感覺到隱約的寒意,美麗動人。
太上皇微笑著說:“丫頭,不要仗著年輕就覺得這世間太簡單,有些事情可真的是很困難的,有些東西,就算你不想失去,也要接受它的失去,就如同逸軒與你,愛得再深,該放手的時候還得放手。”他說著,突然覺得有些許寒意,在溫暖的陽光下,這寒意來得有些怪異,好象突然間一陣寒風吹來,不遠處的池堂上升起一絲絲寒氣形成的霧氣,漸漸的飄浮起來,在他們二人周圍慢慢的形成一片薄薄的霧氣,然後,太上皇突然覺得有些許溼意落在自己臉上,潮潮的,說不出的清涼,他抬頭,看著頭上,眼睛睜到不能再大。
雖然仍然是陽光燦爛,溫和的風,卻在他們二人周圍視線可及的範圍裡,落起雪花來,雪花並不是特別的大,但是,足夠讓太上皇覺得心驚膽戰,他不是害怕,而是意外,而是一種敬畏。
叢意兒慢慢的說:“這世上,有時候,有些事情真的是可以發生,並不是人可以預測的。”
太上皇感覺著雪花飄落在自己頭髮上,臉上,看著叢意兒,叢意兒的表情很平靜,雖然額頭上有不易察覺的細汗,也只是因為這段時間太過難過而導致的體力減弱,但是,並不會影響到她的發揮。她可以在短時間內動用真力讓‘雪花’降落,這種功力,似乎不可能發生在這樣一個平靜而且有些弱不禁風的小丫頭身上?!怎麼可能?!
“你果然是流雲劍法的傳人?”太上皇有些不太相信的問。
叢意兒沒有說話,看著遠方,前面不遠處有棵梅花,開得正豔,也許風一吹,那些花瓣就要飄落,她靜靜的看著。小櫻看著她,心裡充滿了崇拜,叢意兒在她眼裡就好象是個不真實的人物,她是那麼的平靜,卻總是在平靜後面蘊藏著他人不知的力量。她突然嗅到一絲絲的清香,就在鼻端,很是好聞,一片梅花花瓣落在她的衣袖上,小櫻一愣,卻發現在他們身邊,梅花的花瓣在飄舞,和著冷冷的雪花,真是美得驚人而不真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