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只能順其自然。
賴有光洋洋灑灑哭訴了半個小時,直到內侍三次提醒鄧浩楠後,鄧浩楠方才從夢遊中回來。
“說完了”
鄧浩楠打了個哈欠,坐起身來。
賴有光說的口乾舌燥,可惜金鑾殿內沒有他喝茶的份,只好不再多數,直接點頭稱是。
“賴有光身為朝廷封疆大員,碰上這樣的事情的確有失國體。不過——”
鄧浩楠話鋒一轉,正色道:“不過,搗亂事件正如賴有光自己分析的那樣,有不少幕後指使”
話音一出,大殿內頓時鴉雀無聲,片刻後群臣們開始交頭接耳。
鄧浩楠接著說道:“黨派之間的明爭暗鬥,朕懶得去管,爭來爭去只要以國家利益為重,朕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如果僅僅是因為個人的喜好之故,去給朝廷大臣的競選搗亂,擾亂帝國正常選拔官吏,影響帝國政策的順利實施,朕絕不姑息”
鄧浩楠最後一句話擲地有聲,群臣各個都倒吸一口冷氣,立國至今,還未見皇帝發這麼大的火。
錢謙益聞出了火藥味,急忙出列,恭敬的說道:“啟稟皇上,立國至今,出現這種情況,還尚屬首次,臣定當全力徹查此事”
鄧浩楠點點頭,拿起一本奏摺,笑著說道:“看見了沒有,朕手中的這本小冊子。上面有一大批名單,據說上面很多人都心甘情願的被一個花魁送到順天府,是不啊順天府?”
“臣有罪”
順天知府陳坤急忙出列,膽戰心驚的跪地叩罪。
很多官員聞言,頓時額頭出了冷汗,緊張萬分。
鄧浩楠來回走動著,手中翻著名冊,一個個唸叨著。
“刑部……”
“臣有罪”
“禮部……”
“臣有罪”
……
鄧浩楠只是提了提機關名字,並未指名道姓,結果大殿上嘩嘩的跪了一大半,鄧浩楠心中那叫一個生氣。
“今天試試有沒有膽量對抗順天府,明天試試有沒有膽量挑戰刑部大堂,後天說不定就想試試有沒有膽量來刺殺朕”
鄧浩楠越說越有氣,聲音漸高,嚇得滿朝文武大臣們應聲跪地。
“臣等惶恐”
“挑戰國家機器,你們現在是應該惶恐”鄧浩楠怒道:“風花雪月的時候還想著惶恐嗎?”
“臣等罪該萬死”
“除了罪該萬死,你們還會說點別的嗎?”
“臣等罪該萬死”
鄧浩楠翻翻白眼,看著跪滿大殿上的群臣們,他感到有些無奈。政治就是團結大多數成員,對這些老油條們著實沒辦法,有道是法不責眾,鄧浩楠不過是罵他們一頓消消氣,順便整頓一下朝綱。
一直以來,帝國國力蒸蒸日上,國泰民安,官僚集團難免會自大,隔一段時間就需要修理他們一頓,有利於帝國健康成長。
鄧浩楠雖然已經放權三部司,但是君權神授的主體思想是不容挑戰的,皇帝總需要在適當的時候發發威,以示存在。
事實上,鄧浩楠正是需要一個藉口來修理一下朝臣,整頓一下朝綱。一來是朝廷連續三屆內閣都是由東林黨來把持,這群老油條需要敲打一下,讓他們安分守己。二來再有幾個月顧明哲便要就任新一屆內閣首輔了,在他組閣前,鄧浩楠需要震懾一下他,讓他明白內閣是對皇帝負責的。
這是張溥教給鄧浩楠的帝王心術的一部分,已經被鄧浩楠熟練掌握,用起來已經十分順手了。
這時,刑部尚書倪元璐奏請道:“啟稟皇上,這一切都是受月苑閣花魁邢沅指使。邢沅紅顏禍水,妖言惑眾,臣請旨即刻將其捉拿歸案,以儆效尤”
鄧浩楠心中氣得夠嗆,這些老油條們就是這樣厚臉皮的倒打一耙。
“你告她什麼罪啊”
“挑釁國家機器,擾亂公共秩序罪”
鄧浩楠輕聲咳嗽了一下,暗道倪元璐不愧是刑部尚書,這種事情當真是順手拈來,不費吹灰之力。
“混賬紅顏禍水跟女人有什麼關係?周瑜打黃蓋,一個巴掌拍的響嗎?”
“皇上息怒”
鄧浩楠為之氣急,說道:“虧你還是刑部尚書那邢沅有出面挑釁國家機器嗎?她有出來擾亂公共秩序嗎?你們自己才是以身試法者,竟然還告人家?這事情若是傳出去,朝廷的臉往哪擱?”
“臣知罪,皇上息怒”
倪元璐沒說到正地方,反倒惹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