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黨也不傻,他們也知道北方的財源賦稅收入不如南方,如果長時間的對峙下去,對北方其實是不利的。因此,在奪取了京師政權以後,第一步要做的事情,就是將京城裡的所有權貴都全部羈押起來。
這些人,就是養肥的豬,什麼時候需要就什麼時候宰。
會議還沒有開始,左光斗就著急的說道:“委員長大人,你是泰昌皇帝陛下的駙馬。現在泰昌皇帝陛下急切需要您的援助,還請委員長您不計前嫌,主動的伸出援手啊!只要委員長有所動作,我想,泰昌皇帝陛下一定會感ji不盡的。”
這是迫切的希望徐興夏公開表示站隊了。
本來,明朝的駙馬爺是沒有任何權力的,更不可能掌握軍事實力。
但是,現在不是特殊的情況嗎?在目前的特殊橡況下,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徐興夏的罪行算得了什麼?福王黨的罪行才是最嚴重的。徐興夏最多算是暴『亂』鬧事,福王黨卻是謀逆篡位,孰輕孰重,瞎子都能分辨出來。南京朝廷目前的當務之急,就是先消滅北京朝廷。在這個前提下,其他的所有事情,都是可以退讓的。
來自江南的訊息,左光斗也略知一二。現在,南明最需要的,就是軍事上的支援。特別是在目前『亂』糟糟的情況下,南明朝廷急切的需要一支強大的軍隊來保護它的安全。徐興夏這個駙馬爺,出現得真是太及時了。在這個時候,以前的任何恩怨,都可以暫時放下。連自己的生存都無法保障,你還想說什麼?
徐興復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左光斗表現的如此的急切,也不過是為背後的東林黨命運感覺到擔心罷了。估計這一次,東林黨上下,是真的感覺到危機來了。他們必須拋棄之前的成見,將白衣軍牢牢的拉住,以拱衛南京的安全。什麼駙馬爺,什麼翁婿之情,那都是用來做文章的,萬萬不可當真。沒準,左光斗這傢伙,內心裡正在罵自己貪得無厭,得寸進尺呢。
東林黨在打徐興夏的主意,徐興夏也在打南京的主意。你們不是需要我的軍隊幫忙嗎?沒問題啊。我的軍隊,直接進駐南京城就可以了。什麼?不行?呵呵,要是白衣軍不能進駐南京城,其他的事情,
白衣軍可不管了。他表面上卻笑眯眯的說道:“左大人,不需要著急,我這個駙馬爺,有沒有人承認,那還得兩說呢。”
左光斗急忙說道:“怎麼會啊?委員長和公主殿下,可是才子配佳人,英雄配美人,天造地設,舉世無雙的一對啊!”
徐興夏笑眯眯的說道:“那左大人,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到南京城去一趟?當面問候問候我的老泰山?”
左光斗心頭一喜,急忙說道:“當然,這是必須的。”
他潛意識的想著,只要徐興夏到了南京,那就是羊入虎口啊,只要想辦法將他羈絆住,以後的事情就好辦了。徐興夏乃是白衣軍的核心,是白衣軍的靈hun所在,只要想辦法控制了徐興夏,就等於是控制了他的那支強大的白衣軍。只可惜,他的高興勁兒很快就熄滅了,取而代之的,乃是深深的恐懼,深深的糾結。
恐懼什麼?糾結什麼?白衣軍啊!徐興夏親自前往南京城,他能不帶白衣軍前往嗎?南京城目前的守備力量,本來就很贏弱,要是徐興夏帶著幾萬軍隊前往,不要說南京城,就是整個江南,都全部完蛋了。
說的嚴重一點,這不是引狼入室嗎?你想想,以徐興夏的xing格,要是白衣軍進入了南京城,還有可能離開嗎?
左光斗渾身一ji靈,急忙補充說道:“不過,也不著急。委員長日理萬機,軍務繁忙,此去南京,路途遙遠,時日長久,我看委員長就沒有必要親自了,免得延誤戰機。委員長只需派遣一兩個得力的手下前往,就能表示委員長的誠意。”
徐興夏有意無意的說道:“不要我親自去?”
左光斗含笑說道:“泰昌皇帝陛下一定會理解委員長的。”
徐興夏微微嘆息一聲,有點遺憾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沒有辦法了。你說的也是,從這裡到南京,的確是耗時良久,容易耽誤戰機。作為軍隊統帥,我的確不能離開太久。這樣吧,我先派遣一萬名火槍手前往南京,負責拱衛南京城的安全……你看怎麼樣?如果覺得人數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增加一些。”
左光斗內心暗暗叫苦。這個徐興夏,當真是個滿肚子壞水的傢伙。你自己趁著杆子晚上爬,輕輕鬆鬆的避免去南京,卻硬要派遣一萬軍隊過去,這不是要反客為主,將南京城據為己有嗎?乖乖的,一萬名白衣軍火槍手,足夠對付好幾萬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