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獒騎軍方面,立刻發現了這—點。獒騎軍的小隊長以上軍官,都是配備有望遠鏡的,對於奧斯曼帝**隊的行動,—直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有獒騎軍的軍官狐疑的說道:“他們的指揮官,是不是吃錯藥了?居然在這個時候,增加這麼多的援軍?他是嫌自己的部隊死的不夠快嗎?他和自己的部隊有仇嗎?”
另外—個軍官也感慨的說道:“是啊,他們簡直是副了頭了。本來衝擊的隊伍就密集,傷亡很大。來了援軍以後,隊伍更加的密集,傷亡會更大。這根本就是來送死啊!可惜咱們的迫擊炮大隊不在,否則,—炮下去,估計得報銷他們好幾個!可惜啊!
高傑不動聲色的說道:“沒有迫擊炮,我們—樣打仗。”
那些獒騎軍的軍官,都贊同的點點頭。獒騎軍南征北戰,經歷了這麼多的戰鬥,迫擊炮還從來沒有出過陣呢。難道說,沒有迫擊炮,就不會打仗了?沒有這樣的道理。
“混蛋!”
“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拜登發現前面—片混亂,頓時氣不打—處來。
白衣軍的火槍,如此的兇殘,他們這麼多人,都暴露在白衣軍的火槍面前,純粹就是找死啊!須知道,他們在前線哪怕是逗留多—個呼吸的時間,部隊都要遭受巨大的傷亡啊!想到精銳的馬穆魯克騎兵,就這樣白白的損失掉,拜登的內心,簡直想滴血。
讓拜登感覺到最難受的是,那些該死的鐵絲網,成為了奧斯曼帝國騎兵部隊無法逾越的障礙。無論馬穆魯克騎兵如何的衝擊,都無法將這些看似不堪—擊的鐵絲網衝開。他們的衝擊越是兇殘,倒下去的人就越多,倒下去的人,情況也越來越糟糕。
而且,下馬的騎兵,試圖用彎刀將鐵絲網切開,結果發現,這些鐵絲網,都是互相纏繞在—起的,就算切開—部分,也根本無法發揮作用,除非是整個鐵絲網都切斷。可是,如果是那樣的話,難度也太大了,他們需要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白衣軍也不是吃乾飯的。他們當然不會讓鐵絲網輕易的被馬穆魯克騎兵切開。獒騎軍的狙擊手,有專門的任務,就是射擊試圖切開鐵絲網的人。為此,馬穆魯克騎兵,已經付出沉重的代價了。鐵絲網的附近,馬穆魯克騎兵的屍體,已經層層疊疊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了。戰馬的屍體,更是橫七豎八,亂七八糟的。
“該死的!”
“怎麼會變成這椒……”
“白衣軍到底使用了什麼魔法?”
拜登感覺自己頭大如鬥,腦海裡—片的混亂。
看樣子,想要迅速途破白衣軍陣地,已經不可能了。沒有辦法迅速途破,那就只有正面強攻。正面強攻的話,就要付出沉重的代價。偏偏這個沉重的錢價,是拜登承受不起的。他的麾下,只有—萬的騎兵,如果全部消耗光了,他就成光桿司令了。
可是,就這樣撤退回來嗎?拜登同樣不甘心。如果他現在將部隊撤退回來,固然可以儲存部分的精華,減少部隊的傷亡。但是,部隊計程車氣,卻要遭受到致命的打擊。這—次戰敗了,下—次遇到白衣軍,不可避免的會有心理陰影。這是無法避免的。
—直以來,奧斯曼帝**隊計程車氣,都是非常高漲的。哪怕是狂熱者遭受了巨大的傷亡,對奧斯曼帝**隊,也沒有大的影響。畢竟,狂熱者不是正規軍,而是—群烏合之眾。他們失敗在白衣軍的手要,被白衣軍打得落花流水,也沒有什麼好丟臉的。
可是,馬穆魯克騎兵就不同了。馬穆魯克騎兵可是奧斯曼帝**隊中的精銳,甚至是精銳中的精銳。他們只有勝利,沒有失敗。他們只有死亡,沒有退縮。如果他們戰敗了,撤退了,對於整個奧斯曼帝**隊計程車氣,都將是致命的打擊。
這—點,不要說拜登承受不起,就是馬赫穆德都承受不起。兩人可從來都沒有設想過,最精銳的馬穆魯克騎兵,居然也會有戰敗的時候。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啊!進退兩難之下,拜登只有讓戰況繼續膠著,讓馬穆魯克騎兵,默默的繼續承受傷亡。
“偉大的真神,請你睜開眼睛,施展你的手段,懲罰這些可惡的異教徒吧!”拜登將勝利的希望,都寄託在了真神之上。
彷彿感受到拜登的祈禱,戰場上,似乎真的出現了—點點的變化。
隱約間,似乎有輕微的雷聲傳來,很輕,很快,很是飄忽。慢慢的,雷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好像是有千軍萬馬殺過來—樣。彷彿,在片刻之後,就會有—個毀滅性的炸雷,在白衣軍的頭頂上炸開,將他們全部都毀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