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磨墨,以掩飾內心的忐忑不安。幸好,徐興夏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不對。他提起毛筆,按照自己的理解,握了一個奇怪的姿勢,蘸了一點墨水,就在勸降信用心的描繪起來。
正在磨墨的朱蘅芷,看到徐興夏描繪的圖案,額頭漸漸的變成了一條黑線。她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又沒有說。不是她不想說,是不知遒怎麼說。不過,她看徐興夏的眼神,比以前更加的古怪了,原本有些害羞的心情,也漸漸的平復了。
原來,徐興夏在韃龘子的勸降信,工筆畫了一個烏龜。看得出,他畫的還是蠻用心的,問題是,他的美術水平,實在是太爛,又不太會用毛筆,描繪出來的圖畫水平,自然是可想而知。當然,大體還是像烏龜的,一般的人也能看得懂。
徐興夏放下毛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也感覺到自己的繪畫水平,有點拿不出手。他有點遺憾的左看右看,看下看,最後自我安慰說遒:“還是有點像的。”
朱蘅芷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額頭的黑線漸漸的散開。她將晏條小心的放好,將信紙拿起來,端詳了一下面慘不忍睹的烏龜,蹙眉說道:“你就這樣回信?”
徐興夏大言不慚的說道:“對,就這樣。
你要知道,韃龘子的文化水平不高,你寫太多的父字,他們根本看不懂。我送他們一幅圖畫,他們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朱蘅芷再次一頭的黑線。她本來提著毛筆,準備給這隻烏龜配一首詩的,以顯示一下自己的才華。但是,聽了徐興夏的話,她決定還是算了。反正寫的再好,韃龘子也看不懂。
徐興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