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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興夏剛剛回到寧夏城,就接到報告,說是林夫人派來了請帖。他將請帖拿起來,隨意的看了一眼,現還真的是紫竹園的請帖。請帖的設計,還是簡約雅緻,有股清新脫俗的味道,和紫竹園的風格,倒是很相稱。請帖的表面寫著他徐興夏的名字。裡面的落款乃是林夫人的名字。徐興夏還是第一次知道林夫人的閨名,原來是叫做楚青筠。名字倒是挺好聽的,沒有她本人那麼清高。
“林夫人?宴會?”不過,徐興夏很快就感覺到有些奇怪了。紫竹園居然在這個時候送來請帖,似乎不對啊!林夫人不是忙於經商嗎?玻璃的銷售,漢白玉瓷的銷售,應該都很忙碌的。她好像還準備開辦一個女子私塾,怎麼還有時間來舉辦宴會?再說,宴會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難道是為了和自己聯絡感情?
說真的,徐興夏還真是沒想到這一茬。他知道林夫人的內心,是肯定看不起自己的。只是由於形勢使然,她才不得不和自己合作,虛與委蛇而已。或許她因為某些原因,對自己有一些特殊的好感,卻絕對不會影響她對自己的整體印象。
她不可能莫名其妙的舉辦一個宴會,來和自己增進感情,除非是她準備將女兒許配給自己……不會吧?話說,林緋蓉似乎對自己也沒有太多的好感,自己似乎對她也不是很感冒。除非是因為利益紐帶的需要,林夫人才會犧牲自己的女兒。難道真的是這樣的原因?那似乎可以考慮一下……
“知道了。”徐興夏隨口說道。
徐興夏想了想,又將接請帖的人叫來,詳細的詢問了一番。宴會的時間,是明天的晚上。據說參加的,都是一些外地的商家。徐興夏拿著請帖琢磨了一會兒,就明白自己誤會了。看來,這次宴會的目標,乃是他徐興夏本人,而不是其他。許配女兒更是不可能。
甚至,徐興夏隱約還能猜測到,這次宴會,或許不是林家主動要舉辦的,而是應某些人的要求而承辦的,只是由林家出面請客,負責承辦而已。真正為宴會買單的,極有可能是那些外地來的商家。至於他們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了。除了想和白衣軍做生意之外,還能有什麼目的?徐興夏對他們的女兒又沒有興趣。
都說商家是最精明的,這絕對不是假話。現在的白衣軍,實力強大,和歷史上的叛軍,完全不同。從目前的態勢來看,朝廷想要將白衣軍鎮龘壓下去,似乎相當的困難。甚至,如果惹惱了白衣軍,還有丟失江山的危險。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除非朝廷是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重新煥生機,否則,根本不可能消滅白衣軍。
在這樣的背景下,派出一些不顯眼的人員,提前和白衣軍接觸,也是為了將來的大變做準備。萬一將來白衣軍真的席捲天下,南面為尊,他們也不會措手不及。不得不說,他們腳踏兩條船,又或者是腳踏幾條船的本事,那真的是太強了。
對於白衣軍來說,對於這些商家的到來,自然是持歡迎態度的。無論什麼樣的制度,什麼樣的社會,都不可能缺乏商品貿易的存在。隨著社會的高度達,在商業流透過程中產生的各項稅收,將成為國家收入的最重要的來源之一,最後完全過農業稅。因此,由徐興夏出面,和那些商家建立良好的關係,並沒有壞處。
“大人,林小姐來了。”將請帖放好,徐興夏就開始忙碌。他去了黑山營幾天,案頭上又積壓了不少的檔案,都是需要審批的。誰知道,他正在處理檔案的時候,忽然又接到報告,說是林緋蓉居然親自來了。據說,還是為了請帖的事情。
“嗯?請帖?”徐興夏好生奇怪。林家的請帖,不是已經送到了嗎?怎麼林緋蓉還要親自跑一趟?是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還是有其他的目的?又或者是是這次宴會,另有內幕,林緋蓉要提前來告訴自己?他感覺這個宴會,似乎越來越詭異了。
“請她進來。”徐興夏放下案頭上的檔案,點頭說道。
林緋蓉很快就進來了。今天的她,打扮得規規矩矩的,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卻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感覺就好像是在自己的家裡一樣,簡單,隨意,舒心。不過,這種家常的打扮,反而讓她在徐興夏的心目中,多了幾分好的印象。
林緋蓉行禮過後,就直截了當的說道:“委員長大人,明天的宴會,其實不是我們林家要舉辦的。是別人請我們林家舉辦的。他們都是一些外地來的商人。他們的目的,就是想在宴會上見到你。可能有些問題,他們想要從你這裡得到親口的答案。”
徐興夏笑著說道:“我已經猜到了。都有些什麼人?”
林緋蓉明顯的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