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要藉助東廠的提督太監在皇帝面前說話。另外一方面,東廠和錦衣衛,又相互鬥爭,相互拆臺。東廠一直想壓在錦衣衛的頭上,錦衣衛一直都想避免出現被打壓的情況。”
“好像你這樣的新人,一旦做出點什麼事情來,東廠的人,肯定會來拉攏你的。你要是接受了東廠的拉攏,錦衣衛內部的人就會對你不利。你要是不接受東廠的拉攏,東廠的人也會對你不利。所以,表現太過出色,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在東廠和錦衣衛之間,你只能選擇一條路走。
腳踏兩隻船的後果,就是誰也看不上你。”
徐興夏皺眉說道:“東廠的那些閹貨,我才不想跟他們打交道呢!”
王啟年冷冷的說道:“不需要你去跟他們打交道,他們自然會來和你打交道。你的告身文書,在經歷司一放,就會有東廠的人注意到。你以為,東廠的那些聽記、坐記、打事件,都是在混日子的?咱們錦衣衛指揮使駱大人辦案,都有東廠的大檔頭在旁監視呢!”
徐興夏有點狐疑的問道:“照你這麼說,你王啟年也被東廠的人給盯上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在寧夏鎮,到底有多少東廠的人,又有多少錦衣衛的人?在威鎮堡,有東廠的人嗎?”
王啟年搖搖頭,緩緩的說道:“你這個問題問差了。在基層,東廠就是錦衣衛,錦衣衛就是東廠。只有到了上頭以後,才有分別。至少是千戶以上吧。東廠的檔頭、番子,都是挑選錦衣衛的精銳組成的,本身就是錦衣衛,只不過掛了東廠的頭銜而已。他們的錢糧發放,經歷,告身文書,家眷安置等,都是由錦衣衛處理的。”
徐興夏有點不甘心的說道:“照你這麼說,你也是東廠的人?”
王啟年神色有點黯然,似乎不太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彷彿,這個問題觸及到一些不愉快的回憶。沉默片刻以後,他才緩緩的說道:“在大草原的時候,我曾經以東廠番子的身份,處理過一些事情。”
徐興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錦衣衛就是東廠,東廠就是錦衣衛。這樣的說,的確是太新穎了。其實,只要認真的想一想,似乎也沒有什麼奇怪。無論是東廠,又或者是錦衣衛,都是某些人手裡的一把刀而已。關鍵不在於刀的樣式,而在於這把刀掌握在誰的手裡。顯然,誰能握著這把刀的刀柄,誰就能掌控這把刀。
按照規程來說,這把刀應該是掌握在皇帝的手裡的。但是,事實往往會有些例外。如果某些皇帝不喜歡直接掌控,又或者是沒有能力掌控,這把刀,到底掌握在誰的手裡,那就很難說了。對於他徐興夏來說,這也是很關鍵的問題。因為,他本身就是這把刀的一部分啊!錦衣衛的校尉,這可是死籍,除非死,否則是不能脫藉的。
王啟年說到這裡,對這個話題,就沒有什麼興趣了。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便錯開話題說道:“徐千戶,有京城的來信。”
徐興夏愣了愣,急忙說道:“京城有來信?你怎麼不早說?”
王啟年面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但是,他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身拿出一封書信,送到徐興夏的面前。
徐興夏也顧不得太多,伸手將書信接過來,隨意的掃了一眼,感覺信封上的宇跡,還是那樣的娟秀。沒錯,這的確是朱蘅芷的筆跡。他內心微微一動,急忙將書信拆開。結果,拆開書信以後,一看裡面的內容,忽然覺得不對,似乎不像是她的宇休了。
更奇怪的是,信箋的內容,似乎也不像是朱蘅芷的行文。感覺不對的他,急忙看下面的落款,赫然是薩婉娜。原來,他誤會了。這封信不是朱蘅芷寫來的,而是薩婉娜寫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信封上的字休卻是朱蘅芷的。估計,薩婉娜是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認識了朱蘅芷,就透過她的途徑,來給徐興夏寫信了。
薩婉娜居然給他寫信,本來就是一件比較古怪的事情。自己好像和呼羅珊的女王,沒有多大的交集啊!儘管說上次勉強救了她一次,有些人情,似乎,也沒有到千里迢迢還專門給自己送信的地步吧。而且,她在信件裡面,也沒有提到什麼具體的內容,就是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些自己到京城以後的經歷而已。
這封信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兩個很要好的人,一個到了新鮮地方,看到了許許多多的自己覺得很新穎的事情,就迫不及待的寫信給自己的朋友,要對方和自己一起分享。如果說這是兩個戀人之間的通訊,倒是沒有什麼古怪的。可問題是,她和他,根本就不是戀人啊!甚至,連好朋友都算不上。
從信件的內容來看,薩婉娜已經到了京城,自身的安全,應該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