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興夏手執彎刀輕蔑的說道:“你是在大白天說夢話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有這樣的本事嗎?別不平沒有剷除,反而將自己的小龘命搭進去了!試問一下你打得過網才的那些地痞流氓嗎?如果我現在一刀殺了你,那又如何?你如何伸張冤屈?”
青年生被徐興夏的刀背壓著,無法從地上站起來,神色卻是十分的激憤,言辭也十分的尖銳,厲聲說道:“只能說是這個世界太黑暗,看不到光明,卻不能說是我做錯了!”
徐興夏冷冷一笑,陰沉沉的說道:“你沒有做錯?”
青年生頑強的挺起脖子,盯著徐興夏說道:“我做錯了什麼?”
徐興夏冷冷一笑,將彎刀收回來,沉聲說道:“小龘子,你能活到現在,簡直是異類!你是真的不怕死嗎?你知道寧夏鎮是什麼地方嗎?我隨便可以一刀剮了你,直接扔在這裡,連屍體都不要掩埋!沒有人會過問這件事!因為,這種事龘情,在寧夏鎮,簡直是太平常了!你要是不想死的話,趁早離開寧夏鎮吧!”
青年生站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硬邦邦的說道:“我當然是怕死的。但是,遇到不平的羊情,我就是要管一龘管。”
徐興夏搖搖頭,嗤之以鼻的冷冷一笑,隨口說道:“你小龘子比我命大。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活不長久。”
他伸出手來,拍掉青年生背後的灰塵,語調溫和下來,緩緩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來這裡做什麼?”
青年生明白徐興夏並無惡意,便拱手行禮,規規矩矩的說道:“晚生張天豪,字景緻,來自京城。”
徐興夏歪著腦袋的看著他,有點好奇的說道:“你也是京城人士?我倒是要問問,你在京城,也曾經管過這等閒事嗎?”
張天豪昂起頭來,激憤的說道:“當然!三年前,東廠當街抓人,我就當面罵了他們。結果,他們將我抓去,關了大半年。中間他們打了我幾次,又餓了我一個月的飯。但是,我一直在罵他們。後來,他們覺得沒有道理,就把我釋放出來了。家裡人怕我繼續在京城惹事,就把我攆到了西安府來。西安府那邊很,我就到這裡來了。”
徐興夏頗為意外的說道:“你說,你坐過東廠的大牢?”
張天豪輕描淡寫的說道:“坐過啊!大半年!”
徐興夏好奇的說道:“什麼感覺?”
張天豪不以為然的說道:“沒什麼感覺!和錦衣衛的昭獄差不多!我有個朋友,坐過錦衣衛的昭獄,坐了四年的時間,出來的時候,都快要殘廢了!反正!不管他們怎麼折磨你,怎麼引誘你,不管他們說好的壞的,說好聽的說難聽的,你都不要搭理他們。你就一口咬定,他們做的事龘情,不合乎法律,不合乎規矩,是要遭報應的。他們撐不住,就不得不放人了。”
徐興夏歪著腦袋,看著張天豪,半天沒有具聲。
你說,這小龘子難道是鑽石做成的?在東廠的大牢裡呆了大半年,居然完好無損的出來了。東廠的大牢,據說比錦衣衛的昭獄還要黑暗啊!他朋友從錦衣衛昭獄出柬的時候,快要殘廢了。他從東廠的大牢出來,居然安然無恙?這不是在打東廠的臉嗎?難道你說要告訴我,東廠原來 也是文明執法的地方嗎?
張天豪的想法,卻沒有徐興夏複雜。他的腦子彷彿只有一根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口他看著徐興夏問道:“對了,你是什麼人?”
徐興夏不動聲色的說道:“我叫徐興夏,是寧夏鎮衛所的幹戶。
張天豪明顯有點驚訝小小的眼珠子,骨碌碌的不斷轉動。他上下打量徐興夏一番,神色頗為古怪的說道:“原來你就是徐老魔啊!看起來不太像啊!你看起來,似乎不像是壞人。不過,這年頭,壞人都長得很像好人,他們要是看錯了,也不奇怪。”
徐興夏內心裡不由得怪笑一聲。這小龘子真的是找死啊!徐老魔的名號你也敢當著我的面說出來?你丫的是真的不怕我翻臉還是根本不知道我會翻臉啊?還什麼壞人都長得像是好人,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謬論?你知道自己一開口,就得罪了多少人嗎?
算了,對方腦子只有一根筋,自己和他較真,沒有意思口對方是一根筋的人,難道你也是一根筋不成?沒得埋沒了自己的智商。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徐興夏隨口說道:“為什麼說不像?”
張天豪的眼珠子的確有點小,即使很認真的睜開眼,外人看到的依然是一雙很小的眼睛。他直言不諱的說道:“我一直以為,徐老魔是那種三頭六劈,會生吃人的魔鬼。沒想到,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