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富,都可以輕鬆的壓倒對方的。因此,他們誰也不願意看到,對方抱得美人歸。”
徐興夏歪著腦袋,想想也是道理啊。財色兼收的事情,誰不願意呢?只要將林家的財富弄到手,至少可以少奮鬥三十年,難怪連巡撫大人的公子和總兵大人的公子,都忍不住動心了。就是換了自己,也得動心啊!當然,這裡面,可能還有些背後的原因。畢竟,巡撫和總兵大人的矛盾,由來已久,在林家的事情上發生衝突,實屬正常。如果兩人一團和氣的話,只怕要輪到朝廷坐不住了。
“媽的,你們能搶,為什麼我不能搶?”
徐興夏的腦海裡,忽然冒出一個很荒唐的念頭。
林家既然沒有男丁,有興趣的人,上去爭搶,也是正常。自己雖然是個小小的百戶,也未必就沒有機會了。林家又沒有說,他們的女婿,一定需要什麼樣的條件。盲拳打死老師傅這樣的例子,哪個年代都是存在的。說不定自己運氣好,就入了林家的法眼了。就算沒有機會抱得美人歸,和林家搞好關係,也是有好處的。
他徐興夏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當然是金錢了。由於這次的戰功還沒有及時兌換,他身上的錢財,已經所剩無幾,必須想辦法弄到更多的錢財,才能維持牛角墩的運作。要是可以透過正大光明的手段,從林家那裡得到一點錢財支援,就可以解決燃眉之急了。當然,吃軟飯就免了,他還沒有墮落到吃軟飯的地步。
眼前,似乎就有一個很好的機會,擺在他的面前。看來這位林夫人,也是相當為難的。兩位公子這樣糾纏,她應該不太好處理。無論她出手偏袒誰,另外一方,都必然心存怨恨。要是誰也不偏袒,那就是誰都得罪。否則,她也不會看著兩位公子的隨從在自己的面前大打出手,而沒有絲毫的動靜了。
當然,想要和林夫人搞好關係,就要得罪兩位公子爺,進而得罪巡撫大人和總兵官大人。不過,徐興夏沒有放在心上。兩位大人本來就不待見他,他又何必去拍他們的馬屁?趁早找機會幹掉他們是正經。早晚都要得罪的,也不在今天了。
“幹!”
徐興夏下定決心。
“駕!”
徐興夏一夾馬腹,策馬過黃河。
四月份的黃河,水流並不大,在比較寬闊的河面,是可以直接徒涉的。當然,前提是要對黃河的情況比較熟悉,外地人是肯定做不到的。此外還要藉助戰馬的幫助。如果靠人的雙腿,那是無論如何都過不去的。剛好徐興夏對黃河還是比較瞭解的,胯下戰馬的渡河能力也比較強,涉水過河並不是什麼難事。
“大人……”
餘力鈞在後面叫道。
“我過去看看。”
徐興夏頭也不回的說道。
餘力鈞欲言又止。他隱約猜測到了徐興夏的心思。他很擔心,要是徐興夏干涉眼前的局勢,會引來一些很大的麻煩。不過,正如徐興夏考慮的那樣,反正上頭都不待見自己的,得罪就得罪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沉吟片刻以後,他也跟著涉水過河。他對黃河倒也熟悉,跟在徐興夏的後面,一起向黃河的對岸走去。
徐興夏的戰馬速度快,很快就過了黃河,來到了東岸。這時候,東岸正熱鬧著呢,兩個公子的隨從,好像鬥雞眼一樣,打得是熱火朝天,興高采烈,地上已經躺下了不少人。有些人鮮血如注,看來受傷不輕。林家商隊卻是沒有絲毫的動靜。
其實,林家商隊的護衛,還是相當多的。在商隊的前面,至少有三十名的火銃手,在火銃手的後面,還有至少三十人的弓箭手。此外,還有一些刀盾手、盾牌手、長矛手之類的。從某個角度看,也算得上是一支小型的軍隊了。一般的馬賊,是奈何不了他們的。
在林家商隊的後面,有一輛很大的馬車,由三匹高頭大馬拉著,四周都用黑色布幔遮蓋著,估計就是林夫人的座駕了。從兩位公子出現,到兩位公子突然大打出手,這輛黑色的馬車,都沒有任何的動靜,好像對外面的發生的一切,完全不聞不問。
兩個公子的隨從,對於徐興夏的到來,完全沒有感覺。他們好像是在爭取臺下觀眾的喝彩一樣,賣力的表演。從場面上來看,巡撫公子李雲睿這邊,似乎要處在下風。他帶來的十幾個隨從,已經被李燦森那邊砍翻了一半了。
徐興夏摘下背後的鐵胎弓,緊緊的握在手中,厲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他的聲音很大,周圍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然而,誰也不聽他的。笑話,別人可都是巡撫公子、總兵官公子,是寧夏鎮兩大巨頭的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