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邪祟,府內的諸多爭端,與我無關。”
屋內眾人一愣,高敬王一開始沒明白,直接傻了眼。
趙允殊忙上前扶住開始頭疼的高敬王,問:“大哥這是什麼意思?”
“我說趙允殊,平日讀不好書也就罷了,現在這點話你都聽不明白嗎?”趙允平收回盯著姜邑的目光,微微笑道,“兄長是說這劉管事死於人為,兇手就在咱們王府!”
趙允殊臉色一白:“這、這怎麼可能!”
陳忠想了想,也搖頭道:“世子,王府每夜都有侍衛巡邏看守,就算劉管事躲在僻靜處為兒子燒紙,可但凡動靜大些也會被人發現,您也看到了,除了頭皮被殘忍拿走,他身上沒有其他外傷,若是人力所為,被如此殘忍行徑殺死,他怎會一點兒聲音不出?屬下已經盤問過,昨晚那一片的侍衛都沒有聽到動靜。”
高敬王也道:“是啊隋兒,劉管事平日也沒與人結仇,一個半截子入土的人,誰會花費心思如此殘忍將他殺害呢?”
“那可不見得,”趙允平慢悠悠走到趙允隋身後,望著一旁的姜邑道,“劉富先前是我院子裡的,與我曾經的書童姜邑不合,前段時間勾結灶房婆子陷害他,連我都險些被騙過去,後來那劉富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的命搭了進去,這其中自然也有劉管事的縱容協助。”他眯眼盯著姜邑,忽然換了個稱呼,“阿邑,當時受了那麼大的冤苦,你難道就不恨劉管事?”
趙允隋目光剛剜過去,姜邑便道:“二公子是說我有可能殺害劉管事?”
趙允平皮笑肉不笑:“兄長既說是人為,那有動機的自然都要懷疑,難道兄長身邊的人就要與眾不同?”
那邊趙允殊見氣氛不對,忙怯怯道:“二哥,一家人,話不能這麼說……”
“確實與眾不同,”趙允隋打斷他的話,徑直望向趙允平,語氣傲然,“便是如此,你有什麼話要說?”
“……”
眾人啞然,連高敬王都聽得瞠目結舌。
屋內短促的沉默了下,趙允平忍下屈辱,一臉納罕地看著他:“……我自是無話可說,兄長確實是了不得的。”
“隋兒,那不過是一個奴僕!”高敬王臉色難看道。
這會兒其他僕從們使勁兒低頭,半點不敢言語,偶爾有幾個膽大的悄悄抬頭,去看那邊引起爭端的姜邑。
事主非但沒一點惶恐,還雙手揣袖地專心打量起屍體來了。
屋內氣氛壓抑,趙允隋絲毫不理會高敬王的勸說,等姜邑在那邊看得了無興趣,才抬步與人一同離開。
接下來的幾日,王府內人心惶惶。
殺害劉管事的兇手自然沒有找出來,儘管趙允隋那麼說,可大多人都不認為王府內有人能作出此案,包括一直對嫡子深信不疑的高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