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周圍人命相關,世子趙允隋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這次下的套,就是趙允殊的突破口。
然而對姜邑而言,卻也多了一個機會。
他伸手將那副畫拿了出來,展開一看,臉色微變,接著摺好快速塞進衣服裡,找到火勢最小的視窗,縱身跳下。
落地的瞬間,耳邊是短促的刀聲碰撞。
姜邑抬眸,一群人將他速速圍住,數十把刀一齊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群侍衛身後,是領著高敬王上前的趙允殊,他聲音虛弱、膽怯:“父王,那會兒我瞧此人行蹤詭異,便暗中跟來檢視,如此看來,果然有蹊蹺!”
高敬王打量著他:“火就是你放的?!”
姜邑:“怎麼就成我放的了?”
一侍衛怒道:“不得對王爺無禮!”
高敬王也冷了臉:“所有人都在專心救人撲火,獨你行跡詭異,難道不該懷疑?”
“大火期間,二公子和小公子急著找世子救一些不緊要的,是不是意圖阻礙世子救人?是不是行跡詭異?”
“你!你還攀咬主子?!”
姜邑慢慢站直,掃視一圈,看趙允隋不在,問道:“世子呢?”
高敬王本就氣得不行,又被火嗆得咳嗽幾聲,更惱了:“還敢問世子?本王現在問你,當初害鑲秋苑邪祟出逃,是不是也和你有關?!”
姜邑還沒說話,趙允殊便上前道:“父王不是都看到了嗎?我們那會兒稍微離那火近些,就完全受不了,他竟能在火勢滔天的屋內待如此之久,還毫髮無傷地迎著火跳出去,可見不是凡人,那被邪祟附身之人是不是他,真的說不準。”
“先不說這個,”高敬王咳嗽得四下看了看,“退一萬步講,就算這下人和邪祟無關,趁火跑主子屋裡行竊,也是該死!平兒呢?這就是他管教出來的奴才?”
趙允殊低聲道:“二、二哥還在找人去書房救火……”
“真是不分輕重緩急!”
姜邑已經聽得不耐煩了,他看出這一切都是趙允殊的計謀,只是千算萬算,沒算到對方的目的不是趙允隋,居然是在王府微不足道的自己,他問道:“把世子喊來對質不就可以真相大白?若是我縱的火,跟我全程待在一起的世子也是同謀了,王爺可認?”
聽此囂張言語,眾人震驚不已,高敬王更是氣得直接奪過一把刀砍過去:“世子待你寬厚,你還不知好歹了,真是以下犯上、恩將仇報的狗東西!”
姜邑急忙使出御物之術,將那把刀擋開後,趁機往下一鑽,飛快溜出包圍。
接著,他對著眾人將那副畫單手盪開,面無表情道:“這便是我盜來的東西,諸位何不先問問小公子,為何畫中每一個死在鑲秋苑的人全在畫上?為何身形衣物和死者死時如出一轍,卻將面孔全改成他的生母許蓮兒?又為何只有死在鑲秋苑外的劉管事面孔沒更改,因為劉管事之死是人為?”
趙允殊一愣,皺眉搖頭道:“原來你跑進我宅院,為的就是將這東西栽贓於我?我自認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樣害我?”
高敬王見自己剛剛連個瘦弱奴僕都砍不到,更加深信此人有鬼:“此畫若不是你自己貼身帶入,那麼大的火,早就被燒成了灰!你想栽贓別人,也得說得過去才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