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勢有些奇怪,以為他腿上傷勢有問題,立馬伸手拉開,隨後卻呆住了。
趙允隋……竟像個小孩一樣蜷縮著身子。
王府裡那個總是高高在上、一絲不苟的世子哪有這樣的時候?
趙允隋沒想到他會突然掀被子,驚惶一瞬,很快又穩定心神,如往常般伸開腿躺直,面無表情地重新拉回被子。
姜邑不信剛剛看到的畫面,手伸進被子就要去摸他腿試探,轉眼就被對方重重箍著手拿出來,趙允隋死死看著他:“你做什麼?”
姜邑問:“你是不是腿疼?”
趙允隋放開他手,雙唇繃直。
姜邑坐在一邊說:“世子,你要是疼的厲害就告訴我,我給你想辦法。”
趙允隋始終一言不發。
姜邑問:“三年前那次很重要嗎?”
趙允隋還是不說話。
姜邑靜默片刻,忽然說:“你不會因為幻境那一次就喜歡我了吧?可我當時長什麼樣子你都不知道,喜歡好像也說不通。”
趙允隋總算有了動作,他扭過臉,見姜邑一臉木然地說出這句話,表情變得無比難堪:“姜邑!大火那晚,你還記得你伸手抱過我麼?”
“記得,”姜邑回答得坦然,當時趙允隋忽然吻他,他嚐到其中滋味和樂趣,若不是那場大火,他甚至不抗拒和趙允隋發生些別的,“你親了我,我抱你,你沒有吃虧……”說著,看對方神色大變,近乎要嘔出血的模樣,忙閉了嘴。
趙允隋別過蒼白如紙的臉,好一會兒才頹然道:“那年我十七歲,是離家十來年第一次走出秘境。”
姜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起這個,可他喜歡聽故事,於是乖乖坐正了。
“師父總跟我說,沂周未來會因一個邪祟迎來浩劫,我來這世上的使命,就是除掉它。”
“離家時我七歲,起初幾年還會對來挑戰切磋的對手好奇,後來就只覺得索然無味,那些修士無趣,修行也很無趣,這個壓制著所有修士的世界也很沒意思,只有想到那隻未來會出現的邪祟,我才能生出幾分期冀,”趙允隋彷彿變了個人,嗤笑道,“我那時甚至慶幸有這麼一個邪祟,我經常想,我好像就是靠這東西續著一口氣,等除了它,我就沒有在這裡活著的必要了……師父若知道我心中所想,怕是也想殺了我。”
姜邑聽得恍惚,眨著眼看他。
趙允隋承接著他的目光坐起來:“可是十七歲那年,師父說沂周有異動,我便去了那個幻境,本以為是了不得的邪祟,誰知一劍便斬了……”說到這裡,他停了停,細細望著姜邑,聲音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