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
大廳內的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只聞一連串咔嚓咔嚓聲,待定睛看去時,中年依舊是呈蛤蟆猛撲的姿勢靜止在半空,而在他的面頰上卻出現一隻手,這隻手五指成爪,抓住中年的面頰。
讓人目瞪口呆的是,那中年的腦袋竟然極其詭異恐怖的出現一道道蛛紋縫隙!沒錯,就是縫隙。就好像一個玻璃球突然要裂開一樣。
不可思議的是抓住中年的面頰的人是剛剛走進來的那位青年,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麼出手,見他伸手一甩,中年被他甩出大廳,而後外面傳來一聲砰響,眾人不知道那聲響是什麼,但卻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這人,這青年是誰?竟然有如此駭人的實力。
天罰的大執事竟然被一個青年如此秒殺!
這……
在場眾人無不是臉色一陣變換,包括怪異女子也不例外,她緊緊盯著那青年,意圖看出點什麼,此時此刻的雲中嘯臉色陰晴不定,似疑惑,似不敢相信,似懷疑,但又無法確定。
這可是天罰的老巢,在這裡當場秒殺一位大執事,眾人怎能容他,與白宏林一方的大執事都被白宏林喝止住,天罰共有四位長老,白宏林、雲中嘯都由於各種原因沒有開口。另外兩位保持中立的長老卻是大怒。
無論是雲中嘯還是白宏林的人,都是天罰中人,作為天罰長老,怎能容忍一個小輩當場斬殺大執事。
其中一位留著長鬚的長老當即拍案站起,怒斥道,“大膽小輩,你是何人,敢在我天罰動手!”
臧天走進大廳,秒殺一位大執事後沒有停止,徑直走到大廳右側坐在薛千葉的旁邊。
他瞄了一眼長鬚長老,沒有說話,而是盯著坐在雲中嘯旁邊的那怪異女子,輕聲笑道,“赤炎的人什麼時候也都改姓姓藍了?”
改姓姓藍,怪異女子怎能不理解臧天的話,讓她吃驚的是這青年竟然能一眼看穿她的身份。
“你,又是誰。”怪異女子雙眸緊緊鎖定臧天,嘴角浮著笑意,卻也是充滿殺氣的笑容。
這時,莊嚴肅穆的鐘聲響起。
臧天看向白宏林,說道,“先進行禮祭吧。”
天罰之內,但凡重要活動都要舉行禮祭,而這次更是選取罰主的日子,禮祭更不能少。
保持中立的兩位長老正要再次怒斥臧天,而這時,白宏林的沉喝聲響起。
“禮祭開始,任何人不得喧譁。”
禮祭開始,天罰之內所有人站起。規規矩矩聽著大長老白宏林禮祭詞。
一襲黑色典雅衣裙裝扮的薛千葉雖然站起身,雙眸雖然也在盯著前方,但內心卻在思索著旁邊的臧天,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緊張,原本氣場強大、高貴典雅的她此刻倒流露出小女兒的姿態。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想到五日前那荒唐的一幕,薛千葉就感覺臉紅髮燙,鼓起勇氣偷眼瞄了瞄旁邊的臧天,卻發現此時此刻的臧天神色複雜的望著大廳牆壁上閃爍的詭異符文,那些詭異飛符文薛千葉看不懂,也不知道是什麼,讓她疑惑的是臧天此時的神情,就像在回憶著久違的一幕的一樣。
的確,望著牆壁上那些閃爍起的詭異符文,臧天不由的回憶起當年的事情。
如若不是雪妖,他亦不會建立天罰,當時他甚至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大限’已到,必須要找個安逸的地方等待yu火重生,雪妖當時雖然沒有糾纏她,但雪妖真如一個水做的女人,臧天不知道自己如若真的突然消失,這個水做的女人會不會突然變成極冰。
為了不讓雪妖留戀自己,臧天才建立的天罰,安排雪妖幫自己管理天罰。說起來,天罰的存在只不過是臧天為了束縛雪妖而已,可終究是沒有束縛,雪妖為什麼會和喜涼施展情殤嫁接,臧天並不知道,他雖然活了千餘年,但並不是神。
“這麼看,眼不痛麼?”
臧天的聲音突然傳來,薛千葉驚愕萬分,臉頰隨即就浮現出一抹緋紅,轉過頭假裝看著大廳牆壁上的符文。誘紅的嘴唇微微張合,嘟囔著,“誰看你了。”
“你和鏡水筱是什麼關係?”
冰峰島鏡水筱,聯邦之內或許有人聽說過冰峰島上有一位很厲害的女人,但知道那個女人名字的人卻很少,薛千葉也是從爺爺那裡偶然聽到的。
“要你管。”薛千葉撇撇嘴,語氣像似有些生氣。
“冰魄是你從鏡水筱那裡得到的?你那裡還有這種東西麼?”
冰魄的存在,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