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我嘗過一次,這輩子也不想再嚐了,所以我不想冒險。最關鍵是馬晨,他還是個孩子,習慣是很容易養成的,我總不能讓他早早就知道他爸爸是個吃軟飯的,那麼他長大了也只能是個軟胚子。所以僅僅滿意是不夠的。”
“你對你自己對我都太沒有信心。”
“你有信心是你能掌控,你手裡握著的是別人的命運,我手裡空空的什麼都掌控不了哪來的信心。”
陳嚴突然湊近了馬青,眼睛死死地盯著馬青的眼睛。
“那肖銳呢?”
肖銳呢?
馬青躲開了陳嚴的逼視,低了頭看著他的手,這是他最近養成的習慣,總覺得手裡有什麼似的老想搓搓。他的手掌內側新近添了兩條難看凸起的白印子,幾個月前是兩道異常醜陋的傷疤,這是肖銳那次把他摔到花瓶上,花瓶碎了後扎進了手裡留下的,兩條白印加上縫了四針切斷了他原來的掌紋線,這就是肖銳留給他的,除了這兩道,還有兩根新近長好的肋骨加上平白無故會有的眩暈。
馬青合上手掌笑了笑:“肖銳是我妻哥,你難道不知道?”
陳嚴一下子哈哈哈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馬青放在桌子上的手,“馬青,我現在才發現,你真的很油滑,難怪大崔吃了你那麼多年的鱉。”
馬青乾笑了幾聲,收回了自己的手,又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乾了。
“你不會真的辭職吧。”陳嚴收起了笑容,斜著眼睛看著馬青,“不會覺的我對你有威脅,你一拍屁股走人了?”
“哪那麼嚴重,你以為我在你面前口氣硬了點就真的有能耐了,還辭職呢?我今天不嚇得哭就算不錯了,當初進你公司是擠掉了差不多三百人才當了個小尾巴進去的,那時候要知道大崔和你還有關係,我早就找他給你遞條子走後門了,用得著還讓我破費了好幾百買了一身破西服充紳士。”
陳嚴哈哈大笑,站起來拍拍馬青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去。”
“送什麼,哪那麼矯情的,我隨便坐個車就得了。”馬青站起來揹著自己的包就打算和陳嚴告辭。陳嚴的眼神突然變了好幾變,剛才還笑意滿滿的目光一下子精光四射,威力十足,馬青心裡咯!一聲,腿肚子都緊了。
不敢違背陳嚴,馬青老老實實地跟著陳嚴下到車庫坐進車裡,陳嚴不張嘴,馬青也不敢像剛才一樣胡亂造次沒大沒小。
開了大約十分鐘,馬青發現陳嚴走的不是回家的那條道,一下子慌了,“你要把我帶哪去。”
“你不是問我多少錢能包你嗎,不是說條件就是我的全部身家嗎,不是怕將來沒有保證嗎,既然你這麼大的胃口,那我現在帶你去看看我的全部身家和我對你的保證,滿意都不行,那我絕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陳嚴的聲音冷冷的。
“你不是…?”馬青張嘴結舌了。
“不是什麼,你以為我放過你了,我覺得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好,愛耍小聰明,一點就透,還有點圓滑,最關鍵是顧家,我想找個長久的,又不那麼木訥的,偶而還能打打鬥斗的,你真合適。”
馬青一下叫開了,“你覺的合適就合適了,我同意了嗎,你就自以為是了,以為你有幾個破錢了不起呀,我要下去。”馬青嘴裡叫著手就去開車門想跳車了,可這高階車車速一提起來保險一彈開就自動鎖上,馬青掰了幾下也沒用,心裡咚咚咚開始狂跳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說我還能幹什麼,你提條件我答應你了,然後應該幹什麼,告訴你馬青,跟我玩花你還嫩著呢,你以為你那兩下子就能打發的了我,看你得意我也就樂得順坡向下逗逗你,我也不瞞你,我手裡至少有三條人命,販人,販毒,販槍什麼都幹過,把我惹火了會是什麼結果,你最好靠在座位上把你的小汗擦一擦冷靜的想清楚點。”
馬青靠在座位上臉上淌著汗水想不清楚了。滿腦子都是怎麼智勇鬥敵的念頭,可念頭就具體地拼湊不成一個點,腦子越想越亂,心越想越慌,兩腿發抖,兩手發麻,胸口憋悶,他知道陳嚴說的是真的,崔霄鵬說過陳嚴什麼都幹過,連崔霄鵬他爸那麼精明的老頭子都鬥不過,他怎麼可能斗的過,本來想著把自己胃口說大點,這種錢罐子最扒著錢不放了,耍點小花招讓他覺得自己太託大不知天多高地多厚太沒品就能把自己放掉了,沒想到這回到真把自己放進溝裡了。
自己該怎麼辦,馬晨又該怎麼辦?要是這人真的來黑的怎麼辦,估計把他關起來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馬青兩眼發直腦子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