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後,肖銳帶著馬青去媽媽的醫院拆了石膏。肖媽媽說馬青的腿整體癒合的挺好,又開了點外敷的中藥,把熬好一週的量給了馬青,並囑咐以後每週讓他們倆回來熬了帶學校去,說這藥至少還要用上三個月,才不至於留下後遺症。
肖銳應了之後拉著終於能下地走路的馬青就出去了,說是慶祝慶祝。
慶祝的東西倒也簡單,就是學校門口的麻辣燙,肖銳要了一個鴛鴦鍋,還沒等鍋開起來,就倒了半包羊肉下去。
“憋死我了,天天喝湯不能吃辣子,嘴裡都淡出鳥來了。”
馬青笑了笑,剛要伸筷子,肖銳動作奇快,一把架住了馬青往鍋裡伸的筷子,指了指三鮮鍋。
“羊肉你別吃,發,還有辣子這些刺激的都不能吃,那個三鮮的是你的,這個是我的,你吃那個。”
馬青切了一聲,慢騰騰的吃了一塊香菇,抬起頭看著肖銳,“肖銳,我明天就可以搬回去了,反正石膏也拆了,我也能走路了。”
肖銳看了看馬青,“幹嘛,回去被那幾個渣子擠兌,真不夠賤的你,你就是想跟那幾個對打,依你現在半殘不殘的樣子,估計也就是捱打的命,反正也沒多長時間了,我給我媽說了我搬到這邊來住了,只要你別一肚子的鬼主意,沒人攆你。”
馬青放下筷子,悠悠地問,“肖銳,你是不是喜歡我?”
肖銳眼睛如刀子般剜了過來,差點沒把手裡的羊肉狠狠地甩在馬青臉上,“屁,就你那德性,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那你對我這麼好,別人避我都跟避瘟疫一樣……”馬青依然涎著臉,似笑非笑的。
“好?這也叫好?那是你沒見我真正對人好的時候,咱可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扶危濟困不懂嗎?你丫的要能撒著歡地到處蹦達,我理你都沒功夫………”
“可……”
“哪來那麼多可是,吃了飯,咱們家屬院旁邊有個小花園,我媽媽說,你得有規律的運動一下, 也就是走動走動,慢走知道了,別成天就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噢,馬青點了點頭,也不知道這一個多月是不是也讓湯喝著了,再看著寡淡無味的東西,看看就差不多飽了。
小馬快跑 ………17
每天到小花園裡走幾圈,成了馬青每個傍晚固定的消遣。
肖銳總是叮嚀他兩句注意事項,就一個人邁開步子跑遠了。
公園外面是個熱鬧的夜市,很多擺地灘的小販賣著七零八碎的東西。
馬青每次路過這裡,就挪不動腿,什麼都要拿起來看看,小藏飾,小擺設,似乎再破爛的東西都能讓他感嘆兩聲。肖銳沒那麼多空閒時間,最後一年了,時間所剩不多,再不努力,就離自己的希望越來越遠。所以馬青總是在肖銳不停的催促下戀戀不捨地離開。
馬青一拆了石膏就讓錐子給他介紹工作,說實在不行,隨便找點翻譯的活也行。他想也許聽聽肖銳母親的話是對的,暫時不能回酒吧工作,那一站就是六七個鍾頭的活可能真會把他這兩個多月的休養全廢了。
可錐子遲遲沒有好訊息,光開學的拉拉雜雜的花費就把馬青不多的那點餘錢用了個底兒掉,借了錐子兩佰元錢很快也沒了影。
馬青沒辦法只能又回到了那個酒吧,看到那個三個月前剛吵了一架的主管不陰不陽的臉,馬青腆了笑臉走上前去。
“鋒哥,忙吧?”
“怎麼又是你,是不是新老闆給你使臉子,你也把他給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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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哥,那天真是我不對,您大人有大量,甭跟我這種沒眼色的人計較…”
“我到是敢計較啊,你誰啊?連崔霄鵬都敢拿酒瓶子拍的人,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計較不是…”
馬青嘿嘿一笑,從桌子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菸來,點好,畢恭畢敬塞進鋒哥的嘴裡:“哥哥,我這不是給你陪罪嗎,要打要罵都隨你,就是你上次說的教我調酒的事還能行不行,等我發了工資,一定好好孝敬您?”
“你?”鋒哥瞥了馬青一眼,“邊去吧,我這裡可供不起你這少爺,在我這待了一年,有什麼是你不敢的,好不容易把你這尊神送走了,我再請回來,發瘋了我。”說完鋒哥看了看馬青一陣紅一陣白的臉,人倒真是個好胚子,可惜是個小強驢。
鋒哥捏起馬青的下巴,衝著那張漂亮的小嘴噴了口煙,“後面的事做不做,願意的話以後算你300一次,你不號稱你是個處嗎,等會兒我打電話叫崔霄鵬來,也許人家3000都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