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拉著嚴西聰到浴室去,她跟他要密室密談。
「你要說什麼?」
「你先披上浴巾。」他這樣全身光溜溜的,讓她眼珠子不知道要往哪兒飄,她還是比較習慣衣冠楚楚的他。
慶愛隨手扯了一條大浴巾給他,但那浴巾根本包裹不住人高馬大的他,整條浴巾讓他圍上了,他還是能露出一大截的腿,而且那樣子看起來還該死的很性感!
怎麼辦?她好像跟他上過床了之後,對他的觀感就變得很不一樣,現在就連看他的目光都充滿了玫瑰色……
她該不會是愛上嚴西聰了吧!
這怎麼行!
嚴西聰可是宛凌的未婚夫,而且光是上過一次床就愛上他,好像也太怪了,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她怎麼可以有這麼八股的想法,所以……就當作沒發生過這件事吧!
唔!對,就是這樣,現在唯有他們兩個都假裝忘記昨晚發生的事,這樣才對得起宛凌,她不要跟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搶同一個男人,這樣太沒品也太沒道德了。
「嚴西聰。」
「我聽著。」她不需要一次又一次的叫他的名字,他知道她很緊張、很無措,但事情既然都已經發生了,他想,他會負起應盡的責任。
應盡的責任?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從天而降的責任,他竟然一點都不反感,甚至覺得有個像她這樣的女人也不錯……
嚴西聰一想到這,不自禁地讓笑意爬上了臉。
慶愛看到他的表情,差點氣炸。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現在事情很嚴重耶!要是讓宛凌知道我們昨晚做了什麼事,你以為宛凌還會嫁你嗎?」她都這麼著急了,他竟然還笑得出來!
「要不然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他倒想先聽聽看她的方法是不是跟他一樣。
「我們就當作沒發生過吧!」
「什麼?!」嚴西聰以為自己聽錯了。
「噓!你幹嘛叫得這麼大聲,要是把宛凌吵起來,發現我們倆全身光溜溜的躲在浴室怎麼辦?」慶愛趕忙捂住他的嘴。
他們一個只披著被單,一個只系著浴巾,身子又貼得那麼近,兩人的體溫還密密合合的交纏在一塊,她的心跳捱著他的……
她發現這樣實在很曖昧,急急忙忙的想退開,但嚴西聰卻氣不過地又把她的身子給抓回來。
他從來沒這麼生氣過。
「你說清楚一點,什麼叫當作沒發生過?」嚴西聰對慶愛的提議十分的不爽,他將她的手腕抓在手裡,將她的身體更貼近自己,一雙火紅的眼睛盯在她過分開朗的面龐上。
他的雙眼閃爍著熊熊烈火,他看起來好凶喔!
為什麼?
只因為他不小心跟她上床了嗎?
不過,她不是都說了,願意當作從沒發生過,他為什麼還要這麼生氣?而且還要她解釋什麼叫當作從沒發生過?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就你睡你的,我睡我的……當我們兩個從沒有抱在一起過。」
喔!好難喔!要她講這個!
「然後呢?」
他還問?!
「就……就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兩個就像以前那樣……」哎呀!他怎麼這樣啦!目光那麼兇,害她講話都開始結巴了。
「那宛凌呢?」
「當然要瞞著宛凌啊!絕不能讓她知道。」這還用問嗎?如果不瞞著宛凌,她幹嘛緊張兮兮的把他拉來浴室密談。
「你要瞞著宛凌!」
「這是當然的,要是讓宛凌知道了,她鐵定傷心欲碎,然後死也不嫁你,到時你要怎麼辦?」
不怎麼辦!
嚴西聰這才發現,他娶不娶宛凌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對元慶愛的態度十分的不爽。
「你難道沒想過,你極有可能懷孕?」
「懷孕!」慶愛心裡一驚,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小腹,「會嗎?」
「我昨晚應該沒用保險套。」如果他連怎麼跟她上床的都沒記憶,那麼他當時應該也不會那麼理智,會去記得要戴套子才是。
「應該沒有,但……應該也不會那麼準才是。」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這是嚴西聰的處世哲學,他凡事都想到最壞的打算,「如果你懷孕了怎麼辦?」
「我……我……」她眼睛亂飄。
看得出來,她一點也沒想到那個層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