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借遊坦之之手掌握了丐幫的大權,終於完成了自己的權欲野心。
雖說最後遊坦之在遭遇喬峰這個前任丐幫幫主之後醜態盡出,為丐幫幫眾所棄,全冠清的圖謀也隨之敗露,落得個被亂刀分屍的下場,但畢竟曾以權謀手段成為丐幫的幕後之主,心機手段倒也不可小覷。
王語嫣和阿朱、阿碧本來正要離去,忽聽得丐幫之中又起糾紛,似乎不願放她們離去,言語間又提及慕容復,便也不忙走,都退到了一旁靜聽。
三女心中也都不怎麼擔憂,阿朱阿碧兩人是相信喬峰的仁義,對方既然連包不同和風波惡兩人都能放任離開,自然更不會為難她們三個弱女子。
這時就見全冠清問道:“幫主何出此言?難道幫主你已經找到了真兇,抑或是證明不是姑蘇慕容殺害馬副幫主的證據?否則只怕兄弟們不肯心服。”
這時候不僅是喬峰和秦天,便連王語嫣等人也都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全冠清雖然口稱幫主,但對喬峰哪裡有一絲半點屬下面對幫主的樣子?這口吻簡直就是在質詢詰問,哪有幫眾對幫主如此說話的?
喬峰目中閃過一抹怒色,想他執掌丐幫數年,在幫中威望素著,幫眾素來對他極為敬慕,何曾如此被手下人對待過?
不過他也知道此時情勢非同尋常,稍有不慎便可能釀成大變,因此不得不壓下胸中怒火,淡淡的道:“我也只是猜測而已,自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全冠清道:“不知幫主如何猜測,屬下等都想知道。”喬峰著:“我在洛陽之時,聽到馬二哥死於‘鎖喉擒拿手’的功夫之下,便即想起了姑蘇慕容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句話,尋思馬二哥的‘鎖喉擒拿手’天下無雙無對,除了慕容氏一家之外,再無旁人能以馬二哥本身的絕技傷他。”全冠清道:“不錯。”喬峰道:““可是近幾日來,我越來越覺得,咱們先前的想法只怕未必盡然,這中間說不定另有曲折。”全冠清道:“眾兄弟都願聞其詳,請幫主開導。”
喬峰見他辭意不善,又察覺到諸幫眾的神氣大異平常,幫中定已生了重大變故,問道:“傳功、執法兩位長老呢?”全冠清道:“屬下今日並沒見到兩位長老。”喬峰又問:“大仁、大信、大勇、大禮四舵的舵主又在何處?”全冠清側頭向西北角上一名七袋弟子問道:“張全祥,你們舵主怎麼沒來?”那長袋弟子道:“嗯……嗯……我不知道。”
喬峰深知全冠清不僅武功高強,不次於幫中的六大長老,而且為人足智多謀、工於心計,極是精明強幹,本是他的得力屬下,但現下幫內變亂,這全冠清看樣子也參與當中,那便變成了他的大敵。
以喬峰對全冠清的瞭解,對方既然敢來當面與他頂撞,只怕是佈局已成,情勢定已到了極為兇險的關頭。他雖想行險一搏,消弭這場大禍,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見那七袋弟子張全祥臉色有愧色,說話吞吞吐吐,目光又不敢和自己相對,喝道:“張全祥,你將本舵方舵主殺害了,是不是?”張全祥大驚,忙道:“沒有,沒有!方舵主好端端的在那裡,沒有死,沒有死!這……這不關我事,不是我乾的。”喬峰厲聲道:“那麼是誰幹的?”這句話並不甚響,卻充滿了威嚴。張全祥不由得渾身發抖,眼光向著全冠清望去。
看著張全祥的表現,已然對這件事有了個大概的猜測,知道全冠清絕對不會把事實如實相告。想到這,喬峰心裡一陣難過,都是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何必鬧的如此?黯然的長嘆一聲,轉而向那四大長老問道:“四位長老,誰能告訴喬某到底發生了何事?”
四大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盼旁人先開口說話。喬峰見此情狀,知道四大長老也參與此事,心裡一沉,看來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還嚴重。突然又醒悟的想到:四大長老一向與我關係甚好,斷不會無緣無故背叛我,定是那全冠清在搞鬼。想到這裡,霍地向後連退兩步,每一步都是縱出尋丈,旁人便是向前縱躍,也無如此迅捷,步度更無這等闊大。他這兩步一退,離全冠清已不過三尺,更不轉身,左手反過扣出,右手擒拿,正好抓中了他胸口的“中庭”和“鳩尾”兩穴。
全冠清武功雖然不輸於四大長老,卻也是一招也無法還手,便被扣住。喬峰手上運氣,內力從全冠清兩處穴道中透將進去,循著經脈,直奔他膝關節的“中委”、“陽臺”兩穴。他膝間痠軟,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諸幫眾無不失色,人人駭惶,不知如何是好。
喬峰這幾下兔起鶻落,一氣呵成,他這反手一扣,部位若稍有半寸之差,雖能制住全冠清,卻不能以內力衝激他膝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