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保持著同樣的角度。一環環如在平切,邊緣處閃出寒光,總讓人懷疑即便是一座山在面前也當被削平了。
前面沒有山,只有老鼠。
一隻兩三人高,碩大無朋的灰老鼠人立而起,兩隻爪子擋在臉上,身後拖著鞭子般粗壯的尾巴,一步步沉重地走來。
它每一步踏出,大地都在震動,彷彿行走在上面的不是一隻老鼠,而是一頭巨熊。
迎著金環之河,不閃不避,橫衝直撞。
“這隻老鼠,好強!”
寧風倒抽一口涼氣,他看得真切,金環碰撞在徹地鼠身上一一被彈飛出去,好一點的削落灰毛一根,差一些的就是凹陷出一個白印,半點血紅不見。
“是那層土黃色的光!”
寧風震驚之餘,凝神望去,只見得在這隻大老鼠身上每一根毛髮,每一寸面板上,都在浮動著一層土黃色的光芒,彷彿是土行、力量在湧動,山嶽般巍然不可撼動。
“好癢,好癢癢,夠勁兒,老祖那些徒子徒孫沒可沒這力道,只能拿來打打牙籤。”
“我看小妞你細皮嫩肉的,吃起來肯定更滑口。”
“桀桀~”
大灰老鼠怪笑著,頂著金環,向前衝來。
對面,陳昔微臉色慘白,貝齒咬在嘴唇上,依然在倔強地激發金環。
金色河流,愈發洶湧,萬千浪潮,滔滔地拍打在徹地鼠這塊大礁石上。
大灰老鼠的步伐沉重了一些,緩慢了一些,彷彿空氣粘稠起來,變成海水一樣的存在,移動起來困難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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