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空梭墜落處的東南方向,有一個小鎮,鎮上盲目隱退的琴師家門房打發走了羊倌兒,有些奇怪地望向身後宅子裡。
宅子破舊,古老,在鎮子上卻也算是數得著的,誰叫他們老爺當年沒有隱退前,曾是最擅戰陣殺伐之曲的大琴師呢,不知道是多少達官顯貴的座上客呢。
門房不無得意地想著,繼而又嘆口氣,心想:“可惜老爺年老目盲,不然也不用隱退,回到這鳥不拉屎的地界來,還時不時地鬧個妖魔鬼怪。”
“真奇怪,今天老爺怎麼還沒有開始練琴?”
老琴師雙目雖盲,練琴不綴,按他自己道來,其琴曲比起當年未盲時候,還要更精進了幾分。
門房還在奇怪著呢,老琴師獨自坐在院子裡,膝蓋上抱著琴,卻無心思去彈奏。
“天要黑了。”
他喃喃自語,眼睛雖然看不見了。但白天黑夜他還是能隱約感知到的。
“那夥人,就要來了……”
老琴師佈滿皺紋的臉上浮現出憂慮之色,雖然他也不知道是在憂慮什麼。
事情,要從三天之前說起……
三天前的老宅前。一個管家模樣。慈眉善目的白髮老人來到門口,身後還跟著四個太轎子的腳伕。
白髮老人叫醒了瞌睡的門房。送上拜帖及一封銀子。
“家主隱退在家,最好軍陣殺伐之曲,又有貴客臨門,特請老琴師移步前往。”
“家主亦知為難老琴師了。只願老琴師看在家主人盛情的面子上,莫要推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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