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風感慨歸感慨,不妨礙他問出聲來。
“公子。”
羅敷虞繞到身前來,雙手手掌攤開疊在一起,上面託著一方玉璧,遞到寧風面前。
“這是羅敷玉璧,昔年家父離開部落時候,留給羅敷的唯一之物。”
她愛惜地摩挲著玉璧,還是將其送到了寧風手上,“公子大恩。羅敷無以為報,他日只要公子需要,可讓人持此玉璧來尋。羅敷自當報答。”
說到這裡,羅敷虞傲然挺了挺胸膛。道:“想來到了那個時候,我羅敷虞不會再是部族當中,一個普通主母,當能幫得上公子才是。”
羅敷虞說到這裡,看到寧風沉吟了一下,收下玉璧,臉上浮現出笑容來,再不攔路。側讓了開來。
她側讓出來之處,正是金帳出入口。
“有緣再見。”
寧風揚了揚手上玉璧,不再停留,踏步而出。
他心中有數,羅敷虞的感激是真心的,她的承諾亦可信任,但前提是他之前表現出來以及詐讓對方以為的實力。
有實力,那是恩情;沒有實力,則是應當。
恰似每一個人都會對別人的幫助至少說聲謝謝,卻不會對自行飛入鍋裡面的鴨子。撞死在樹樁前的兔子有半分感激,嘲笑倒是有的。
寧風始終心裡清明,當他踏出金帳時候。裡面發生的一切,盡數被其拋到了腦後,耳中“轟”地一下,湧入無數嘈雜聲。
“太好了,真是好滋味,明日我再來。”
說話者一臉憔悴蠟黃,走路腳步虛浮,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