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域的天地意識哪裡能分辨和意識到這個法門的作用,自然是一視同仁的。
於是乎,七夜悲劇了。
在進入瀚海域的瞬間,他不僅僅是失去了所有力量,白瀟瀟這個心魔存在,還被天地偉力直接從他身上剝離了出去。
一體兩面的存在,化作了兩個人。
一個七夜,一個白瀟瀟。
原本這種剝離,會導致心魔被封印。或者消散,那樣的話,七夜怕是能氣瘋過去。
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因為白瀟瀟說到底,還是一種人格的存在。他以心魔的方式儲存下來,並不影響其本質。
白瀟瀟就沒有消散,反而成為了一個擁有七夜所有記憶,活生生的人。
他就好像是剛剛走出山村,所有所謂閱歷和見識全源自於書本的耕讀傳家書生一樣,懵懵懂懂地,就落入了李慕白之手。
白瀟瀟哪裡懂什麼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掏一片心。沒有過多長時間,就被李慕白套去了不少東西,其中就包含了很多魔道造化在其中,順帶著,他還擺脫出李慕白去尋找七夜。
李慕白那個時候還沒有跟白瀟瀟培養出怎樣深厚的感情,頂天了有點同命相連,他去搜羅七夜,更多的怕是為了鉗制白瀟瀟,讓他不要有什麼保留地傳授。
這個傳授,可不僅僅是魔道造化。還有很多瀚海域中沒有的經商手段等等。
“經商手段?”
寧風沒忍住,插口問道。
他越想越是覺得古怪,看七夜的目光都不對了。
先說七夜。他的兩個身份,一個是單純的小門派少年,一個是魔宗聖子,哪一個跟經商都扯不上一文銅錢的關係。
七夜,不,白瀟瀟何德何能,可以教李慕白經商?
李慕白當時縱然還不是王座,怎麼說也是在瀚海域中淫浸了多年,距離王座只有一步之差的大商人吧?需要他來教?
七夜這下挺起胸膛。露出幾分傲然之色,彷彿寧風的話正騷到了他癢處一般。
“本公子從十三歲起。就掌管了整個魔宗生計。”
“區區經商,小道爾。”
七夜的驕傲還真不是沒有來由的。寧風真不能不佩服。
他竟然還有這樣的能力?
魔宗可不是小家小業的地方,這樣天下七宗之一,偌大宗門,多少張口吃飯,能做到七夜說到這點,至少是能呂不韋般,將生意做到國家層面的大商人不能行。
“李慕白就是藉著白瀟瀟漏出去的手段,從而突破了臨界,霞舉飛昇的。”
七夜似乎怕寧風不信,連忙把李慕白的成功例子搬了出來。
“好吧,你繼續,嗯,怎麼被抓的?還沒說到呢。”
寧風實在不想看到這貨得意,簡單一句提醒,立刻讓七夜從雄赳赳氣昂昂變成鬥敗公雞樣子。
“我剛剛弄清楚了情況當時,小試牛刀,獲得了一點天眷之力,方才準備藉此衍化法術,溝通了解白瀟瀟那邊情況,同時會和呢,李慕白就親自出手……”
七夜說不下去了,無論是言語,還是神情,全都是濃濃的不甘心。
寧風無比地理解他,換成是他,也甘心不了。
七夜的話,換個說法來說,無非是進入瀚海域,先迎頭吃一棒子,還沒等弄清楚情況呢,就被裝布袋裡,又是一陣亂揍。
這還罷了,被揍完了,還綁上石頭,扔進海里面去。
真真是倒黴到家了,慘絕人寰都不足以形容。
堂堂魔宗七夜,竟然半點發揮的餘地都沒有,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與之相比,寧風簡直不要太幸運。
“好了,剩下的情況,我知道了,可以不用說了。”
寧風都有些不忍心聽下去,這麼說算說放過七夜一馬了。
“剩下的,我們好生商議一番,結合你對李慕白的瞭解,我做的準備,我們一起算計一下,做個局,斂手屏跟李慕白這個瘋子做過一場吧。”
寧風接著說出了這段時間,他在瀚海域中經歷。
七夜聽得很認真,還有幾分鬱悶,幾分羨慕。
與之相比,寧風在瀚海域中的經歷就精彩得多了,不似他,一腔雄心壯志進來,九成九的時間都在箱子裡待著。
一開始,七夜還不是太在意,畢竟白瀟瀟的眼睛就是他的眼睛,白瀟瀟見聞亦是他見聞嘛。
隨著寧風繼續往下說,他的神色卻是一變,再變,最終凝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