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顏霜此後倒是沒再受到她的迫害,也算是少了一個麻煩。
不過,這次的帳卻是要算的。
原本竇皇后為了攪亂西門離的思緒,事情做得並不隱蔽,過了一日,三皇子妃遭了刺客的訊息便是傳遍了上京的大街小巷。
因為顏霜最近在百姓中的名聲,當日,上京的百姓便是彙集在了宮門口,要皇上給一個說法。
西門焰聽說此事後,大發雷霆。
“天子腳下,竟然有人行刺皇室中人,視律法與何在,視朕與何在?”
天子一怒,朝臣震震。
吏部尚書、大理寺卿、通政司史組成三公會審,以西門焰會核心,成立了一個調查三皇子妃遇刺真相小分隊,出動無數差役,耗費三天光景。埋伏在暗,順藤摸瓜,終於是探聽到了竇皇后手底下的一名暗衛。
事關當朝國母,吏部尚書、大理寺卿、通政司史三緘其口。
……
椒房殿內,竇皇后急躁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聽到身後有聲音傳來,她急切的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靜芳撲騰一聲跪在地上,“娘娘,奴婢辦事不力,還請娘娘責罰。”
竇皇后的身子忍不住倒退兩步。
竟然被查出來了……
與此同時,椒房殿外匯集了大批的御林軍,一片嘈雜。
砰——
“什麼人好大的膽子?膽敢私闖椒……”
竇皇后憤怒的指責驟然停住,就好似被人生生的掐住了脖子,再也發不出任何的生意。
來人站在門口,刺眼的眼光叫人瞧不清他的臉,可下身明黃的袍子上繡著的威風凌凌的龍爪,卻是叫人不會認錯他是誰。
“臣妾參見皇上。”
怔愣半響,竇皇后很快的行禮道。
“你們都退下。”
西門焰的聲音很是平靜,叫人聽不出他的息怒。
不過,越是平靜的外表下,便越是說明了內心隱藏的暴風驟雨。
靜芳不安的瞧了竇皇后一眼,隨著宮人們恭恭敬敬的退出椒房殿。
頃刻間,諾大的宮殿內只剩下西門焰和維持著行禮姿態的竇皇后。
當大門被關上的剎那,西門焰臉上的平靜驟然消失,冰冷而掩不住怒氣的眸子直射竇皇后的面上。
竇皇后脊背微僵,低垂著頭。
誰也沒有說話,室內一片死寂。
嫋嫋煙霧從焚燒的香爐中升騰盤旋。
竇皇后閉上眼睛,開口道:“皇上是來治我的罪嗎?”
“阿芷。”
竇皇后心頭一顫,睜開眼睛,抬起頭,哆嗦著嘴巴瞧著高高在上的西門焰。
“皇上,你已經有十六年不曾如此喚過臣妾了。”竇皇后幽幽的道。
她還記得與西門焰大婚的那天,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天真的小姑娘,對自己的夫君充滿了期待和幻想。洞房花燭夜,他挑開她的頭蓋,她抬起眼,便是看到一張俊美的臉。
他對她很是體貼,噓寒問暖,處處問及她的感受,彼時,他們還是兩個人。
到後來,他身邊的人多了,她的心也漸漸的死了。
從那時她才明白,他與她不過是政治聯姻的工具,沒有半點男女之情可言。
西門焰也在回想著十六年前的竇皇后。
“阿芷,你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模樣?”
他嘆道。
竇皇后瞧著他,聲音很輕,可還是被西門焰聽到了。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這樣。”
西門焰催下眼簾,又聽她道:“既然皇上已經知道了是我,不知道皇上打算如何處置我?”
竇皇后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半點情緒的波動。
是仗著她母族的關係,所以有恃無恐?
西門焰的心沉到谷底,警告的道:“皇后,往後請你安安分分,不要再徒惹事端。”見竇皇后一派好似沒將這話聽在心上的模樣,西門焰話鋒一轉,加重語氣,“朕能立太子廢太子,便能廢一個皇子。”
竇皇后吃驚的看著西門焰。
“皇上,此事乃是臣妾一人所為,與大皇子何干?皇上為何要遷怒大皇子?”
西門焰眼眸深深,“只要皇后本本分分,大皇子便能安安穩穩。”
“可是大皇子是無辜的啊?”
“可皇后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他,他自然也要承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