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話不是這麼說的,我畢竟是這東宮的女主人,大大小小的事物都得替太子殿下打理好。倘若王良弟不好,太子殿下肯定第一個怪到我頭上。便是被王良弟誤會也罷,左右明日,我是一定要去一趟王良弟那裡,好好的給她說道說道……”
王淑雙眸閃亮。
站起身,道:“太子妃,我記起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完,恕我告辭了。”
崔秀也跟著站了起來,抱歉的對她道:“我將妹妹請過來說話,倒是耽誤了妹妹的時辰,真是對不住了……”
“太子妃,能通您說說話,我心裡頭很是高興。往後再有什麼事,太子妃要是覺得,我能是個好的訴說物件,便是讓人叫我過來吧。左右,我在自己的宮裡,也沒有什麼事情做。”
崔秀拉著王淑的手,“妹妹,真是委屈你了。”
“太子妃,這是我的命,”王淑搖了搖頭,鬆開崔秀的手,行禮之後,大步的往殿外走。
殿內,崔秀臉上的同情之色漸漸地消失,化為大大的得意之笑。
“太子妃。”
崔秀的貼身丫頭這個時候走進殿內,道。
“嗯,你想法子將王良弟周圍的兩個暗侍給引開,不要打擾了王美人行事。”
丫頭勾唇一笑,“是,太子妃娘娘,奴婢一定會好好的辦事,請娘娘放心。”
崔秀拍了拍她的肩膀,點頭道:“你是跟著我一起長大的丫頭,你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
“娘娘。”
珍珠走進滄海閣殿內。
聽到聲音,溫淑妃立刻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幾許紅暈,顯然是因為走的太急了,才會如此。
珍珠跟了溫淑妃許久,倒是頭一次見她如此的慌張。
“打聽的如何了?”
“回稟娘娘,嬤嬤這二十年來,之前都是一個人,平日裡與她交好的人,有廚房裡的兩個廚娘,後院打掃的丫頭。嬤嬤與她們說話,談的也只是一些尋常之事,並無不妥。就在三天前,王爺入宮上朝的那一日,嬤嬤去了金鑾殿附近的白玉石獅橋,與王爺見了一面。”
“他們說了什麼?”
溫淑妃問道,語氣中帶著不容忽視的顫慄。
顫慄?
珍珠為自己的這個發現有些吃驚。
任何時候,溫淑妃都是不動如山,將一切都牢牢的把握在手裡頭,好似對什麼都不害怕一般。
然而現在,珍珠卻是在她身上看到了顫慄。
溫淑妃,到底是在怕什麼?
珍珠覺得,幸好她不知道這個秘密是什麼。否則,知曉了主子的秘密之後,成了主子的心腹之人倒是還好。若是引起了主子的猜忌,怕是,這皇宮的荷花池,便是她的葬身之地。
“嬤嬤當時與王爺說,她要出宮了,然後便是將那枚半月形的玉佩交給了王爺。”
“除此之外,再去其他?”
珍珠肯定的點了點頭。
溫淑妃坐回黃花梨躺椅上,目光沉靜。
她與平常一般無二的表情,叫珍珠忽然的生出了是在做夢的不真實感,好似方才見到的溫淑妃,只是在她的想象之中。
然而,珍珠知道,這並不是夢。
“本宮交代你做的事情,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明白嗎?”
望著溫淑妃警告的眼神,珍珠心下一個哆嗦,恭敬的道:“是,娘娘。”
溫淑妃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幽幽的道:“太子已經搬到東宮了?”這幾天溫淑妃的關注點都在嬤嬤身上,倒是沒有注意其他的事情。
“是。”
珍珠回答的十分小心。
“瑞親王呢?”
“王爺這幾日還在府裡,並未出發,想來還在收拾。”
“嗯,你下去吧。”
珍珠輕手輕腳的出了門,走了老遠,突然身子往一面牆上靠去,任由顫抖的身子無力地滑在地上。
太可怕了,雖然跟了溫淑妃這麼久,可珍珠覺得,自己一點兒都不瞭解這個主子。
珍珠在心裡計算著自己的年紀。
她今年要二十二了吧,再過三年,等二十五了,便是能夠出宮了……
……
“阿離,嬤嬤有訊息了嗎?”
瑞親王府,暖閣內,顏霜問一臉凝重的西門離道。
西門離搖了搖頭,清冷雙眸蒙上了一抹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