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帶走,押入天牢,聽候太子發落。”
“是,王爺。”
“三哥。”
西門斐從殿內走出。
西門離行禮,道:“太子殿下。”
西門斐苦笑道:“天底下,怕是沒有我這麼窩囊的太子。三哥,你才是最適合做太子的。請辭的詔書,我已經呈給了父皇,三哥,你以後要做一個好皇帝。”
“太子殿下……”
西門斐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瞧著某處。
一身婦人打扮的王倩簇立在盛放的梅樹下,衝著他頷首淺笑。
……
皇城經歷了動心動魄的一天,上京的百姓卻還是如雲裡霧裡,對一切都恍若未知。
西門離走進乾清宮,跪在地上,道:“參見父皇。”
西門焰沒有什麼反應,不過錢公公卻是注意到,他的手在枕頭底下摸著什麼。
“皇上,讓奴才來吧。”
西門焰瞪視著他。
錢公公敗下陣。
西門焰在枕頭底下摸了好一會兒,終於是摸到了。
錢公公看著西門焰將手慢慢的拿出來,然後怔住。
西門焰的手上,乃是玉璽、詔書、皇城禁衛軍的令牌。
西門焰起身,將三樣東西交到西門離的手上,然後便是上了榻,翻了個身,呼呼大睡起來。
西門離看著手上的東西,怔了一會兒,旋即起身出去。
走了一會兒,他忽然停下腳步,皺眉瞧著身後的錢公公。
“你跟著本王作甚?”
錢公公誠惶誠恐的道:“王爺,皇上將那三樣東西交給您,便是要王爺繼承皇位的意思,奴才在皇上尚且清醒之前,得了皇上的命令,往後以王爺為尊。”
“你別再跟著本王就是。”
“……是,王爺。”
錢公公眼巴巴的瞧著西門離越來越接近皇宮的承乾門,最後消失不見,默默地在心裡頭嘆了口氣。
皇上已經將玉璽交給王爺,以王爺的聰明,應當是明白皇上的意思才對,怎的……
錢公公想了想,往滄海閣的方向而去。
“你說的是真的?”
溫淑妃瞧著錢公公,心內很是震動。
沒想到,西門焰是真的神志不清了。
“皇上將玉璽、詔書和京城禁衛軍的令牌交給王爺之時,奴才也在跟前,此事乃是奴才親眼所見。”
溫淑妃點了點頭,“王爺現在人呢?”
“王爺出宮了。”
“……錢公公,你將所有大臣都召進宮,告知他們此事。”
……
“主子,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就能會上京了。”
“漠北的雪我還沒看夠呢,怎麼就回來了?”
“往後,王爺和主子是不是要長留在上京了……”
悠然行駛的馬車內,銀耳等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道。
“主子,你怎麼都不說話?”
紅兒看向顏霜,道。
“嗯,是很快、四喜,漠北的雪,你往後若是想看,咱們好了機會再去。蓮子,你說的對,往後王爺同我,還有你們,怕是要長留上京了。”
“還是上京好,比漠北暖和多了。”
“就是就是……”
顏霜掀開車簾,瞧著外頭的天空,思緒回到了一個月前。
那個時候,她從西門離才剛剛到了漠北。
沒過兩日,漠北守城的將領,便是拿了一封西門焰親下的秘密詔書過來。
詔書上說,要西門離迂迴北進,在吳州等地做下安排。一旦中山王發兵,便佔領整個吳州,截斷中山王的所有生路。
當時瞧著這詔書,顏霜和西門離都很是吃驚。
後來,西門離憑著他母親留的木氏令牌,在短短的十日內,調集了糧草和兵馬,一路偽裝,進入吳州。
過了十五日,中山王起兵,一路北上的同時,西門離便是帶著人將中山王的老巢給佔領了下來。
這也是為何在中山王進入上京,攻佔了皇城之後,被胡林率領的另一隊人馬打擊的潰不成軍的重要原因所在。
胡林乃是胡元帥的親子。
雖說護眼帥在邊關鎮守,可是胡林卻是被西門焰給秘密的調遣到了西門離的身邊。
虎父無犬子,胡元帥是征戰沙場的老將。胡林自幼熟讀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