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會讓竇家坐大。哥哥當真是忍心讓竇家百年來的基業,被他人給毀了嗎?”
竇皇后的一席話,深深地打動了國舅爺。
作為竇家的當家人,他所做的所有決定,都是從竇家出發。
只有西門文登基,才能夠保得住竇家百年來的輝煌,甚至是,達到比以往還要叫人羨湮的高度。
國舅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皇后娘娘,臣該怎麼做?”
“哥哥,在最短的時間內聯合胡元帥手下的楊將軍,他總管皇宮御林軍,乃是對我們來說最好的助力。”
饒是心頭有了準備,國舅爺還是吃了一驚。
“皇后娘娘,皇上身子硬朗,饒是娘娘逼宮成功,大皇子被立了皇子,可假以時日……”
“哥哥,”竇皇后笑的意味深長,“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哥哥無須擔心,只要將楊將軍拉入我們的隊伍即可。”
國舅爺點了點頭。
兩個人又商議了其他的小細節,便是從密室裡出去。
因為竇皇后是偷偷地從皇宮裡出來,國舅爺不便相送,只將她送出了書房。
竇皇后一回到宮裡頭,便是聽到宮女靜芳過來稟報,說是素昭儀已經在椒房殿外等候多時了。
竇皇后勾了勾唇,讓靜芳將素昭儀領到偏殿,稍稍的作了梳洗打扮,便是從正殿過去了。
“見過皇后娘娘。”
素昭儀畢恭畢敬的行禮。
竇皇后笑了笑,“妹妹不必多禮,快起來吧。今兒個到本宮這裡,可是有什麼事?”
素昭儀看了看偏殿內站立的宮人。
竇皇后瞧了靜芳一眼,靜芳會意,一揮手,偏殿內的宮女便是陸陸續續的出了去。
等其他人都出了去,素昭儀冷冷的瞪視著竇皇后,怒道:“皇后娘娘,您把我的家人弄到哪裡去了?”
竇皇后挑了挑眉,端起桌上的茶盞輕輕地呷了一口。
“自然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素昭儀瞧了她半響,道:“皇后娘娘,您要我做什麼才肯放了我的家人?”
“本宮就是喜歡和聰明人大交道,”竇皇后雙手擊掌,站起身,走到素昭儀身前,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紙包。
“自從你入宮,皇上對你便是多有寵幸,每日都要去你那裡坐坐。你把這包藥粉,分三次,隔六天放在皇上所喝的茶裡…你放心,這當然不是毒藥。謀害皇上,本宮還做不出來,這只不過是能夠讓皇上小睡半日的藥粉罷了。”
素昭儀接過藥粉,盯著竇皇后,疑惑的道:“皇后娘娘是在謀劃什麼?”
竇皇后抬了抬下巴,“本宮要做什麼,自然不是你能知道的。你乖乖的照著本宮的做,本宮保準你的家人安然無憂。對了,這是底下人今兒個送來的你母親的手鐲。記住,本宮耐心有限,只給你三天的時間。若是三天後你還不動手,就休怪本宮沒有給你這個機會!”
竇皇后的臉漸漸地變得扭曲而兇殘,叫素昭儀心中一跳。
……
今日的夜,似乎格外的幽暗。
西門焰從御書房裡出來,只讓錢公公跟著,往素昭儀所在的關雎宮走去。
錢公公亦步亦趨的跟在西門焰的身後,心頭感概頗多。
關雎宮乃是先帝那會兒寵妃的居所。可惜輪到皇上繼位,關雎宮卻是塵封良久。便是後宮之中最為得寵的惠妃娘娘,也不曾住過關雎宮。然而這位入了宮才不過一年的素昭儀,卻是被皇上賞賜了住在這裡。
其受寵程度,可見是比惠妃娘娘還要厲害。
錢公公一直都思索著,這位昭儀娘娘到底是有什麼本事,竟然能夠得此殊榮。可思索到了今天,他也還是沒有想明白。
“臣妾見過皇上。”
女子柔弱的聲音叫錢公公收住所有的思緒,正了正身子,恭恭敬敬的對素昭儀行禮。
素昭儀跟著西門焰進到關雎宮內,錢公公則留在門口站著。
“聽人說,皇上這幾日都有些心神不寧?”素昭儀挨著西門焰坐下,關切的問道。
西門焰一臉陰沉,“睿王被刺一事尚無結果,朕的這幫臣子,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辦事的?”
他說話的語氣很重,再加上素昭儀心頭有事,便是有些被嚇住了。
西門焰見狀,不禁放低了嗓音,“不說這些了,昨日,愛妃不是說要泡茶給朕喝嗎?”
素昭儀起身,笑了笑,“臣妾已經在後面準備了,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