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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香久違的做了夢。她以前都沒想過,夢竟然是這麼令人懷念的東西。她不太記得夢的內容了,但她知道在夢裡的時候弗雷他們在自己身邊……也許這才是令人懷念的事情。
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艘船上,這裡是……還正想著,撲撲那又大又圓滾滾又毛茸茸的腦袋就貼了過來。好久沒見這麼大的撲撲了!有香摸摸它的頭,而這時候羅西出現在她跟前:“捲心菜!你終於醒了……好一些嗎?覺得哪裡難受嗎?”
全身都痛……而且覺得沒有力氣,喉嚨也很難受,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狠狠打過一樣。然而比這些更加難受的是……
“羅西!”有香撲過去把羅西抱住,然後開始大聲地哭,“對不起……對不起……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不想、明明我應該……保護那些會被獻祭的人,可是……可是奧斯汀博士他說……為什麼……為什麼如果不捨棄點什麼就沒辦法前進?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羅西……嗚嗚啊!”
我們的未來建立在他人的死亡之上。似乎是很容易理解的道理,結果真正承擔起來,卻沒那麼容易接受呢。
羅西抱著她,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雖然……雖然這場召喚和獻祭更像是理所當然的結果,但是對於有香來說,絕對不是她期待的結局。
“我不行……我不能做這件事了……羅西!我真的……我……嗚嗚……”
羅西摸摸有香的頭,他開口說:“雖然那時候有香看不到我們,但是我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哦。我也不能說這是對是錯,或者是不是絕對必要的,可是……如果要承擔這份重擔的話,我會和有香你一起的,好嗎?”
“嗚嗚……羅西……我……不想再、不想再……讓別人為我付出代價之類的事情我不想……”
“…………”
就在羅西實在是為難,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的時候,一個沒辦法的聲音傳過來:“一醒來就這麼吵啊,小姑娘。雖然你睡著的時候,你身邊那些也夠吵的。”
“澤法……先生……?”有香從羅西懷裡抬起一點頭來,對了……這裡是澤法先生的船啊,他遵守約定等在紅土大陸附近了,那……燼先生!阿貝爾先生呢?還有奧路……
“別擔心,你那些朋友都活蹦亂跳的。真是離譜,竟然就那麼從瑪麗喬亞跑出來……還告訴我說什麼‘天龍人不再是問題’之類的,我真的能相信嗎?”澤法頭疼地說著,他走過來,坐在有香的床附近,剛一坐下,撲撲就把頭放在了他腿上,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至少做了這件事的那個天龍人再也不會找麻煩了哦。”回答的人是蘭斯,他從澤法身後走出來,然後來到有香跟前露出笑容,“等到你了!我的主人!雖然……抱歉,我收取了你珍貴的代價,但……我很高興能回來。”
“蘭斯……”這也不是蘭斯的錯……雖然我知道,我知道只有這麼做,奧斯汀博士也告訴我這是他的願望,可我還是覺得不甘心,覺得……有香看著他,然後問,“這世上沒有什麼完美的結局對嗎?蘭斯?”
“這還真是一個艱難的問題,主人。”蘭斯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微笑著靠近有香,然後彎下腰捧起她的臉,像是欣賞什麼一樣的看著她說,“但你並不需要這個問題的答案。相信我,奧斯汀博士去了他早就應該前往的地方,與其殘留在黑暗的空無一物的地下,他很高興用這種方式,繼續作為未來的開拓者流傳於世。”
“他不會、不會再經歷悔恨和痛苦了……是嗎?”
“啊。沒錯。他已經得到了他一直期待的平靜與安寧。”
是這樣的話……如果是這樣的話……有香稍微冷靜了一下,她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要在奧斯汀博士給我的未來裡繼續前進了。”
“我很高興你這麼說,我的主人。不要哭,請您……不要哭。”蘭斯帶著微笑,他擦掉有香的眼淚,“我也會和您一起承擔這份沉重的重擔,我會永遠都在您身邊。”
“…………那個正常嗎?”這會兒澤法看看蘭斯又看看因為有香醒過來所以也進來的奧路問,“那人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也~~不能說完全正常。但對於那小妞兒來說再正常不過了。”奧路挑起眉毛來,他說,“我還以為她會哭得更兇。那博士還真是嚇人……突然就告訴她這種事,她以前哪兒受過這委屈啊!”
“有時候給老師的時間可是很短的。看著有天賦的學生止步不前,老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