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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島的環境竟然還挺好。不如說如果不告訴你這裡是鬼島的話,你是想象不到的。這裡與和之國本土那一片狼藉的情況截然相反,能夠種植的土地,取之不竭的食物,還有各種造景,設施……就像是建立在和之國的另一個完全不同的國家。
然而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和之國所有人的苦難之上的,雖然對於凱多來說,他只不過是作為海賊進行了一次時間更長的掠奪罷了。但一旦你經歷過本土的那些慘無人道的事情,再來到這裡就會覺得難以置信。
有人在這難以置信中決定捨棄過去,他們加入了凱多的海賊團,成為了走狗中的一個。這樣就能留在這裡,再也不用為了食物和生存而掙扎,甚至能夠過上徹夜狂歡享樂的生活。而有的人則是感受到了無法遏制的憤怒,他們拒絕加入凱多海賊團,然後……成為了這桃源鄉的肥料。
“凱多很過分呢……阿貝爾先生。”有香被燼抱著走在鬼島夜夜笙簫的小河旁邊,她說,“他到底為什麼選擇了和之國呢?”
“有香,你認為如果凱多先生沒有來這裡,和之國又會怎樣?大蛇就會善罷甘休放棄自己的計劃嗎?光月御田就算沒有死,他就能讓和之國變得更好嗎?我可不這麼覺得。不是凱多先生,就還會有其他人,大蛇也不會因此原諒和之國的所有人,而光月是否真的有能力統治這個國家的事實也不會改變。”
燼這麼說著,他並沒有感覺到不滿,只是平靜的敘述事實:“而凱多先生甚至願意給很多人機會。我承認這裡有很多烏合之眾,但這些烏合之眾就算不在鬼島,在任何地方也不會改變他們的本性。不如說是凱多先生管治了他們,讓更多的人能有機會活下來。”
“這就是現實嗎……阿貝爾先生……”
“沒錯,不帶任何幻想和天真的夢……不過,我還有些事沒告訴你,真正的現實是凱多先生也並不在乎這個鬼島。他的夢想是毀掉這個無聊的世界。”
“那阿貝爾先生呢?”
“我早就沒有了夢想那種東西……我告訴過你了,有香。在遇到你之前,我的未來一片黑白。我怎樣都無所謂,只不過是凱多先生救了我,給了我一個還不錯的目標。毀掉這世上的一切似乎也能成為我的復仇。”
“那……現在呢?”你說那是遇到我之前的事情,對吧?
“我不知道。我不確定。”燼如實回答,“你說得沒錯,這個國家因為我們的到來而遭受著苦難,但是我並不在乎。因為這就是我的復仇,我的願望是讓整個世界也陷入這樣的苦難當中,就像是他們曾經對我、對我的族人所做的一樣。”
“…………”
“不勸我一點什麼嗎?”
“嗯……因為我沒辦法想象阿貝爾先生經歷過什麼,所以我也不能簡單的說這不對或者應該放下什麼的……”就和多弗一樣。進一步的向這個世界復仇,因為形成這個世界的東西毀掉了自己曾經愛著的一切。
當然他們也並沒有說自己是對的,或者自己是無辜的。他們只是不在乎,已經不在乎那麼多了。其他人怎樣都無所謂,因為那極致的痛苦與絕望早就把他們的同理心完全吞噬,現在,世界應該付出代價。
“我果然還是喜歡你,有香。”竟然什麼都不說嗎。果然你是不會跟我說那些毫無意義的大道理的,我知道你可以理解,雖然你可能不認同,不會幫我,但是你會理解,你不會讓我去強行原諒什麼,不會讓我忘掉什麼。
燼說:“你的夢想又是什麼?有香?你想要做什麼?”
“我本來是沒有未來的人,阿貝爾先生。”有香想起來自己好像從沒和燼說過自己的事情,“我從出生開始,就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讓我能在夢中保持清醒。這種力量使我成為了絕佳的惡魔的祭品。然後……我的母親,因為一些事情……把我交給了想要獻祭我的人。”
“…………他們成功了?”
“嗯。”獻祭成功了吧……有香點點頭,她說,“雖然獻祭成功了,我變成了惡魔的新娘,身邊永遠都會有惡魔存在,還會聽到奇怪的聲音……變得和普通人不一樣。獻祭我的人希望我成為他們能夠控制的人偶,去達成他們的不知道什麼目的。”
“但你現在在這裡,就說明也有人救了你。”
“是媽媽救了我……她醒悟了過來。把我從那個地方帶走了,然後交給了一個僱傭兵。她自己為了阻擋追兵被殺了。”有香垂下眼睛,她說,“我那時候還是小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