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卡!”我低聲道,緊緊盯住他閉上了眼睛。
只見他終於抬眼看我一眼,然後又閉上。
果然是音譯的麼?
我又走近一步,清晰道,“白仞!”
他驀地睜開眼,盯住我,“白仞!”他發音道。
發出這個音節的同時,他無神的眼中頓時有種崇拜的狂熱。
我沒有再說這個名字,而將自己的猜測藏在心裡。
“你有名字麼?”我指指他自己。
他目光有些發散,卻好似聽懂了我說什麼,發出兩個音節,細聽來,好似“伏正。”
伏正麼?扯扯嘴角,我轉身離開。
看來是白仞的狂熱崇拜者呢!
好你個白仞!你給我等著!
“漓紫?”輕柳看著我。
我笑著摟著他的手臂,“原來,真正的暗族長這個樣子。你們會殺了他麼?”
輕柳搖頭,“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回到軒夜的院子時,一身銀衣的炎赫整裝一新的站在榕樹下。
聽見腳步聲,他轉身望來,手裡卻拿著一隻金色的千紙鶴。
銀衣、金月、金鶴——相互輝映,奇異的協調和俊美華貴。
看到我們,他笑容微微一滯,眸光緊了緊,落在了我挽著輕柳的手臂之上。
他的表情讓我心裡頓生忐忑,卻又立馬給自己打氣。
怕什麼?歸離在一邊都沒說什麼,干卿何事?
話說之前一直都沒看見他,現在看他這樣子,難道是出去過了?
再看看他的雲靴,果然有灰。
這傢伙真不要命了!
發現我的目光和神情的轉變,他忽地朝我一笑,“草草,父皇有事要我去辦。我要離開一陣。”
數道視線頃刻落到我身上。
我惱怒的瞪著他。態度轉變要不要這麼明顯!
前幾天還跟斗雞似的,一下子卻變得這麼熱情,生怕別人不知道……
忽然頓住,我明白了。
他就是這麼想的!!!
“從今以後,全都叫我漓紫!”我咬牙道,“我現在只喜歡這個名字!”
身邊輕柳突然笑了笑,禮貌而疏離,“三皇子好走!”
稱呼,又變回去了!
炎赫勾唇一笑,朝我們走來……
我心如鹿撞。
“輕柳兄,”他溫柔的看我一眼,“漓紫身子不好,還要煩你多勞心!”
那個稱呼變回去了,這個稱呼卻變過來了!
我誰也不敢看,低頭找腳尖。
心裡只把炎赫罵了個從頭到腳!
便宜都佔盡了!如今還要來害我!
你拍拍屁股走了,我怎麼收場!你就不能好好的當你的準皇帝去麼!
“我送你吧。”五鶴見狀,開口道。
“我去看非月了,你們聊。”我轉身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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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歸離全心的投入到非月的治療上。
不敢隨意的實驗,只能將種種可能進行討論。
而輕柳五鶴軒夜他們也開始忙起來。
他們要負責調查暗族此番的蹤跡和目的,每日早出晚歸,甚至不歸。
比我和歸離更加忙。
忙點好啊!至少沒人來問我那些必定讓我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問題。
做賊的果然心虛!古人說的真好!
前提是,我若不是那個做賊的人就更好了!我悲催而苦澀的想。
歸離沒有問過我,表情語氣全無變化。
可我總覺得他知道了什麼。
他給我把了脈,什麼都沒說只重新調配了藥方。
對我的身體,歸離比我自己更熟悉。
一方面是憂心非月,一方面又擔心那夜的事情。
一邊需要壓抑,一邊需要保密。
我精神壓力空前的大。
“漓紫,漓紫”是歸離的聲音。
我回神過來,他笑著搖搖頭,“怎的又走神了?”
虧心事做不得啊!
我強笑了笑,“只是在想非月的毒該怎麼解。”
他眸光微微一閃,又隱滅,“冰寒毒和熱毒、火毒都可解,可卻沒有辦法同時解。”
“是啊,”我無奈點頭,“若是有什麼藥可以將毒素定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