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千年後的今天,那個惡劣的混蛋的總是遲到的主人,嬉笑著來到他面前,跟他比刀術,惡劣的調|戲他,對讓他等了一千年的事情毫不反省,訕笑兩聲就打算矇混過關。
他看著他的主人輕笑。
這樣就好,你仍舊是他記憶中的模樣,仍舊讓他跟在身邊,那就夠了。
至於這千年的等待,也不過就是一場過於漫長的夢境而已,夢醒了,他又該準備好跟著自家性子惡劣的主人去折騰世界了。
兩人並沒有再交談什麼,伊藤泉不是多擅於言辭的人,而縱情說話總是習慣性嘴賤。
另一邊,獨自進入森林中,因為靈視的原因而不敢接近人群的的麻葉,迎來了訪客。
幾個穿著白色狩衣的陰陽師,不自何時,將他半包圍了。
麻葉警惕的看著他們,摸樣像只剛剛離開母獸庇佑的小獸“你們是誰?”
“來迎接您的人。”來者語調輕緩,用詞恭敬,卻帶著明顯的輕視。
那種輕視,麻葉跟在縱情身邊時,在最初那段時間看過,那是那些王宮貴族對他們眼中沒教養的賤民,一貫的看不起。
縱情總是沒心思做大度模樣的,往往就是手指都沒動一下,就瞬間奪取數條人命,讓其他人眼中的輕視立刻變為恐懼。
也正是因為縱情的這種肆意好殺,很快,她的名聲就被傳得可讓兇狠的厲鬼都自嘆弗如了,也讓那些僱傭她的人,看向她的眼裡,再無了輕視,只剩恐懼慌亂。
麻葉沒有縱情那樣變態的實力,且他確實是處於弱勢方,所以對方的輕視,在他看來,正好可以利用。
他不動聲色的摸上腰間,那裡有縱情送給他的那把短刀,雖然最近基本都用來當做負重練習物體在使,然後,他的神色裡帶著不安的看著幾個男人,道“迎接我?什麼意思?”
“您的母親沒有告訴您嗎?”男子低笑著“您可是麻倉家的大少爺啊!”
“什麼麻倉家!”麻葉握住了短刀“我母親是麻之葉。”
“假名什麼的,並不是多麼難以想象的事情吧!”男子溫和的笑著。
麻葉神色慌亂,一副全然不知所措的模樣,手中卻突然抽出短刀,配合著還使得不太流暢的陰陽術,一刀砍去。
幾個男人輕鬆破除了他那天賦極高卻青澀稚嫩的陰陽術,神色輕鬆的打算抵擋他手中的短刀。
卻不想,麻葉刀術不行力道不行,但奈何用的刀是極好的,生生直接連男人使出來的陰陽術都給砍了,還因為收力不當,砍到地上後,生生讓地面出現了一個半徑兩米多的洞。
乘著幾個男人的一時驚慌,麻葉繞過他們,跑走了,卻沒帶上那把短刀。
因為那短刀確實是柄利器,但真的太重了,他帶著跑,很可能會跑不掉的。
而且這幾個人既然是來找他的,那肯定不會這樣就放棄了,之後他們再找來時,讓縱情要回來就是了。
反正只要他能跑回縱情那裡,就肯定沒事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縱情在麻葉心裡,是全世界最強的。
當然,事實上這還真沒想錯,在這一個世界,還真找不出能打贏縱情的。
麻葉跑到了旅店前,急促喘息著。
幾個陰陽師很快跟上了,其中一個神色惱怒,被那麼一個小孩破掉了他的陰陽術,簡直是個侮辱,他揮手就是幾道強力咒符襲去。
但咒符還未到麻葉身前,就軟軟的掉落在地了。
二樓的窗戶被推開,縱情趴在窗戶上,懶懶的往下看,挑眉笑問“小麻葉,這幾隻是什麼玩意?”
麻葉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卻是一點也不怕了,有縱情在,這幾個男人,跟死的也沒多大區別了。
為首的一位陰陽師上前一步,溫和的微笑著,眼裡帶著隱約的輕蔑“我們是來迎接少爺回府的,還請兩位別多管閒事的好。”
縱情撐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伊藤泉已經一刀揮出,那個陰陽師的腦袋劃出個拋物線落在了地上後,身體搖晃了下,直接倒在了地上,大量的鮮血將他的身體和腦袋浸泡著。
伊藤泉跟縱情相處時,會直接鄙視縱情,吐槽縱情,冷冷的警告縱情,看上去似乎跟縱情是平起平坐的。
但實際上,他一直都是縱情的暗衛,雖說沒有拘束於形式上的禮節——縱情那死樣也實在讓他拘束不起來——但他也毫無疑問的以維護縱情為第一目標的。
任何對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