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情站了起來,雙手插在兜裡,低笑著問“那你覺得,這兩種性格,哪個才是真的縱情?”
綱想了片刻輕聲道“第一個。”
“錯。”縱情笑出了聲“第二個。”
“怎麼.......”綱說到一半,明白過來了,看著縱情,遲疑的不知道該不該問,最後還是停住了差點出口的話語。
“聰明的男孩。”縱情讚賞的說著。
綱嘆了口氣“好吧!隨便你要玩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你就像現在這樣就好。”縱情勾起嘴角“我可憐的被魔女囚禁的王子殿下,或者男友?寵物?男寵?你更喜歡哪個身份?”
“縱情!”綱無奈的瞪視她。
縱情只是嘻嘻笑著。
幾日後的清晨,三班出現了一個跳級生。
是個女孩子,及耳短髮,劉海有點長,低下頭時能遮住眼睛,臉頰上有道長長的疤痕,給她那本就毫不出彩的容貌,更狠的減了分。
她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冷漠,自我介紹的時候也只是在黑板上寫下程玲玲三個字後就走到位置上坐下了,
從頭到尾她沒有看站在一旁的縱情哪怕一眼。
而縱情則從她進教室起,視線就一直落在她身上,嘴角的笑容隱隱約約的,看著讓人只覺得心底發冷。
整個教室都很安靜,所有學生都在若有若無的打量著程玲玲。
要知道縱情雖然頂了個老師的名頭,但除了第一天來給所有學生下馬威外,她基本就沒怎麼來過教室,偶爾想揍人了也會直接去訓練場跟人練手,也不管那到底是不是她學生該不該她教。
而今天,她卻來了教室,所有學生都有種想看看外邊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升起了的衝動,之後程玲玲出現了,縱情的視線則一直落在程玲玲身上。
這下自然是所有人都明白,縱情今天會來,就是為了這個跳級生。
而縱情那麼明顯的視線,程玲玲竟硬是徹底無視了,連看沒看過縱情一眼。
要說她真的沒注意到縱情,白痴都不會信的。
縱情是那種存在感極其強烈的人,氣勢強大,氣質冷酷,這腦子得缺了多少根筋,眼睛得盲到什麼程度,才能注意不到她啊!
學生們實在驚異極了,程玲玲竟然敢無視縱情,更讓他們覺得玄幻的是,縱情這麼個肆意乖張一個不對就能立刻讓你去醫務室躺個天長地久的人,竟然對程玲玲這麼明顯的故意無視,沒有絲毫動作,半點要教訓程玲玲的意思都沒有!
綱微笑著看了這二人一眼,然後視線停留在縱情身上。
他隱約察覺到,縱情不喜歡這個叫做程玲玲的女孩,甚至還帶了幾分敵意和深重的忌憚。
他垂下眼簾,翻開書,溫和的開始了講課。
放學後的教室很安靜,所有人都離開了,包括綱。
程玲玲獨自坐在教室裡,縱情則側靠著牆壁,似笑非笑的打量她。
程玲玲抬起頭,看向縱情。
縱情不再靠著牆壁,上前一步“怎麼,不再裝作我不存在了?”
程玲玲微微皺了皺眉,眼裡閃過疑惑。
縱情低笑了一聲,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下巴,拇指撫過臉上的那道疤痕,疤痕隨著她的動作消失,她的力道有些重,程玲玲的下巴和臉頰被捏出了紅痕。
程玲玲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看向縱情的眼裡帶上了審視和警惕還有擔憂。
縱情放下手,問道“怎麼弄的?”
程玲玲沒有回答,只是仔細的打量著縱情。
縱情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她坐到程玲玲的桌子上,偏著頭,如同在觀察某種工具的使用價值般看著程玲玲“你知道你是誰嗎?”
程玲玲笑了出來,嘲弄而尖銳“怎麼,這是要上演八點檔嗎?”
“完全不知道啊!”縱情沒有在意她的嘲諷,輕笑道,微微低下頭,湊近了她“可我知道,最開始,就知道。”
程玲玲的身體微微僵硬了,她並不明白眼前的女人到底想要說什麼,只覺得有種寒意從背脊爬了上來。
縱情勾起嘴角,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我還要考慮一下,要不要直接告訴你。”
“我也知道。”程玲玲突然開口了。
縱情微微側過身來。
程玲玲視線鎖住她,一字一頓的道“我也知道,你是誰!”
縱情挑了挑眉,勾起嘴角,低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