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在的話起早就臊你去,在的話凍了一宿也夠你受得了,嘿嘿……跟俺老頭子別勁你還嫩著呢!”他慢吞吞地踱到監獄的院裡,四下看了看,又嘿嘿樂道:“這後生沒來還是凍回去了,好,老漢這次又……哎,這是……這後生不會是凍病了吧,這可造孽了。”說著他蹲下身去扶小周,這時才看清楚了小周的慘象,嚇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跟著軲轆起身就望傳達室跑,邊跑邊驚悔交加地叫著:“這下俺老漢可真做了孽了喲!”
由於是縣政府出了事,警車還不到十分鐘就到了,而且是全套人馬和裝備。值班的刑警中有位姓安的老刑警,看了現場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個地方是旅遊地點,痕跡難辨;小周的傷口比較怪異,他還從沒見過;看現場還是第一現場,不象移屍到這裡的;他心想這下可有的忙了,案子怪異,卻出在縣政府,所以必須得破,而且得儘快破。他邊琢磨著邊聽年輕刑警小路問老歐,聽得眉頭更是擰成了個疙瘩,他辦案子一輩子了,也經歷過一些怪異的事情,儘管大多是人為的,可也有幾件案子到現在還想不通,有時候也心說,除非是鬼做的,這次,他隱隱預感到又遇到這類案子了。
這時候法醫老徐完成了現場工作,過來低聲道:“老安,這次案子可不好破啊,看兇器就不是普通的兇器,有點像……有點像陳青雲和古龍小說裡的武林高手乾的呢。”說著有些尷尬地看了老安一眼,又喃喃地道:“還真有些象。”忽然又說:“不會是間諜吧?”老安聽了渾身一震,也低聲道:“倒也有可能,起碼造成這樣傷痕的兇器就從沒聽說過,不過老徐,你還記得十四年前西關的那件案子嗎?”老徐聞言呆了呆,驚疑道:“就是那次大傢俬下說的除非是鬼做的,鄰居也說案發前發生了半年怪事的案子?”老安嘆了口氣,苦笑道:“我倒盼著這個案子是間諜做的,那樣還能破得了,至少也能知道是怎麼回事情。還是先從常理偵查吧”兩人都有些憂心忡忡地觀察著現場,都不再說話了。
過了一會,老安轉到了井邊,忽然停了下來,仔細看了看井口,發現有些新的磨損,象利刃剜出來的一樣(如果錢多益他們知道了,就能判斷出這大概是那個靈異找到東西時興奮得衝出來時不小心造成的痕跡)。就招呼人下井去看看,一會井下傳出了叫聲:“井壁上有個空格”刑警們聞言大為振奮,老安忙命令仔細檢查,拍照。
經過刑警們的初步分析,估計出了三種作案可能:間諜在尋找新的或舊的檔案,罪犯在尋找財寶,罪犯在尋找文物,綜合判斷第一種可能性最大。
四、筆記疑雲
鐵背心的母家韓家在洪洞是個傳統觀念很強的大家族,聚族而居,親友鄉黨聯絡很是緊密,一人有事,百家呼應,關係盤根錯節,遍及海內外,潛勢力很強大,加上對計劃生育政策的各種逃脫抵制,其家族相對別家來說就更顯得龐大,隱隱有傳統上的豪強之勢;韓家自現存家譜記載的最早時間——明朝中期就是進為仕宦世門,退為耕讀之家,當然工商軍事等行業也逐漸涉及;韓家的嫡支始終住在洪洞縣韓家村,即使因避兵災而暫遷,也會在第一時間內遷回,不過隨著近現代社會的發展變化,這一傳統也在隨之發生著變化。
鐵背心的外祖父韓老爺子是家譜中“安、福、永、泰”的安字輩,老爺子在家族中既有慈威,又有睿智見識,因而很有威望,例如文革中他的二女兒看上了具備右派、死不改悔的走資派、因海外關係而有敵特嫌疑等諸多頭銜的鐵背心的正在洪洞接受勞動人民教育、監督、批判和改造的父親時候,儘管自家的封建地主、劣紳的帽子還掛著,老爺子還是在親友的極力反對聲中同意了二女兒的婚事,他當時沒說原因,只是夜半三更時才私底下向老伴和子女交了底:“別看現在鐵家走背字,但是毛主席他老人家一駕崩,天就肯定要變!鐵家肯定還要發達!當年雍正爺砍了多少腦袋,包括也砍了咱們韓家人的腦袋,可是到乾隆爺時候不是又變回了老樣子?咱們韓家不是照樣又發達了?中國的事情誰也改不了!誰違背孔聖人他老人家的話誰就長不了!你們記住我的話,以後找人家,就專門找那些黑五類,那些黑五類太多了,將來中國的天下還是他們的!不要想著現在日子不好過,頂多再過十年,咱家就能翻身,頂多再過二十年,咱家的日子就比誰家都好過!”事情也果然不出老爺子所料,所以老爺子在親族中的威望是如日中天,韓家現在家大業大,只說韓家的住宅,現在也快成莊園了,不過蓋的是典型的中式風格的莊園,而不是時下那些畫龍畫虎難畫骨的所謂西式別墅。韓老爺子現在也很是自豪,土改時發下的重振家業的誓言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