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竟然有人摸到了她的床上?她還毫無所覺?
驚叫出聲的瞬間,她已翻身躍起,抬腿一壓,將那人壓住,從空間鈕中摸出軍刀,精準地貼那人動脈的位置,刀身凜冽光芒在夜裡顯得格外刺目。
一系列動作完成,蛋圓圓清醒了。
但眼睛一時還無法適應黑暗,對方又是趴睡,她只能依稀看到那無比光潔白皙的後背。那人無視她的軍刀,腦袋往枕頭那邊靠了靠,順便蹭一蹭,嘟囔道:“……好睏。”
帶著氣音的正太聲,軟萌軟萌的,那趴睡蹭枕頭的樣子,簡直和景初如出一轍,蛋圓圓收起軍刀扔回空間鈕中,雙手勒住那人的脖子,“竟敢冒充糰子?說,你是誰!”
景初說過,近幾年都不會破殼,床上的人就算再像,不可能會是他!
那人伸手抓住她的手掌,放在臉下面,輕輕道:“圓圓乖,先睡覺,我好睏……”
蛋圓圓徹底怔住。
掌心觸控到溫軟細嫩的肌膚,感覺無比的熟悉,還有那華麗的聲線,那永遠帶著九雙花香的清新氣息,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見所聞,也不管他困不困,用手把他的身體翻過來。
眼睛終於適應了黑夜,她無比清晰地看到,是景初!
還是不穿衣服的景初!
他一邊手壓著枕頭,一邊手抓著她的手。簡單的小王子髮型,蹭得略微凌亂,兩眼緊閉。鼻子一張一翕的,嘴唇微張,鮮嫩而紅潤,身體的線條修長流暢,腹部之下用被子粗略地蓋著,露出一雙又長又結實的腿。
雖然他的睡姿像一個大孩子,但不能改變他是男生並且裸…睡的事實。
居然就破殼了?
不是說好最近兩年不能破殼的嗎?
破殼就算了。為什麼還不穿衣服爬到她的床上?
“是我在做夢還是你在做夢?”蛋圓圓抓起他白皙的手,一口咬下去。
景初疼得微微蹙眉,半夢半醒地伸手抓住她的肩膀。輕鬆一用力,輕巧地把她扳倒在床上,順勢撈起被子把她矇頭蒙臉蓋住,“別鬧。我好久好久沒睡過了。讓我先睡一會兒,有話起來再說好不好?”
蛋圓圓差點被蒙得窒息過去。
好不容易扒開被子,讓腦袋露出來,他又已經睡過去了,一邊手搭在被子上,另一邊手繼續壓著枕頭。
好像真的很困的樣子……可他這樣子讓她怎麼睡?
蛋圓圓掙扎著爬起來,又把他搖醒:“不許睡不許睡,這是我的床。要睡你換房間睡去。”
景初連續三次被打擾了睡眠,有點不管三七二十一。翻過身,用腿壓住她的身子,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讓她有再開口的機會,“別的房間沒有床。”
他不說,蛋圓圓還真忘記了。
別墅雖大,東西卻少得可憐。
除了身下的這張床,另外一張床則是在紀古的房間,不在同一層樓,並且鑰匙在紀古的手上,她從來沒有動過。
也就是說,她只能和這傢伙一起睡了?
雖然這傢伙破殼是一個驚喜,但和他一起睡覺不是喜,而是驚了!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她從小到大就是一個人睡,突然身邊多了一個人,受不了!
她從小就喜歡在床上打滾,突然床被霸佔了一半,她怎麼滾?
蛋圓圓瞪著他,好幾次都想把他掀到地上去,可看著他睡得一臉香甜的樣子,硬是狠不下心來。
怎麼辦?
如果是白天也就算了,她可以立刻去買一張床,可現在是半夜……
兩個小時後就天亮,出去逛逛海邊的夜景也不錯。這麼想著,蛋圓圓輕輕地把他的手拿起來——
拿不動!
蛋圓圓再試,還是拿不動。
他的手像在她嘴上生了根。
蛋圓圓淚奔了。
要不是怕把他弄醒,她好想幹掉他的手啊啊啊。
這一夜,蛋圓圓睡得無比的悽慘,身體僵硬,四肢不知道王哪兒擺,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景初翻了身,終於放過了她的嘴,她頂著一雙偌大的黑眼圈爬起來,在視訊上找店鋪買床,留言威脅店主如果不在八小時內送貨上門,就給差評。
然後,有氣無力地躺在沙發上補眠,連星域都不上了。
好在挑的店都比較靠譜,開市就把東西送到了。
蛋圓圓用最快的速度佈置好一個房間,對自己的能幹非常滿意,頹靡一個上午的精神也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