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課程是基礎得不能再基礎的:駕駛機甲走路。
路線為:從天孤峰上空直線走到對面的天鷹峰上空。
助教機甲懸浮在空中,開啟炮臺發射器,“嘭嘭嘭……”連續打出二十枚彩凝彈。彩凝彈在空中畫出一條條筆直的長線,剛好直達天鷹峰。
每條線的間隔都是相等的。
“走過去,時間為一個小時。機甲腳底與線平行,不能壓線,不能比線低,也不能線高。”
相比前一天的墜落山崖的夜訓,晨練簡直是簡單得令人髮指。助教一發話,眾人紛紛升空,去指定的線路。
問題在這時候就出現了。
很多人發現不管怎麼挪,都沒辦法挪到最佳的位置,腳掌要麼低了一點點,要麼高了一點點,要麼踩了線,第一個五分鐘,包括蛋圓圓在內,沒有人能擺好位置,更別說走。
眾人暗歎訓練艱難的同時,都有點想念前一天的指定座標降落。
雖然被助教踹,但比這個輕鬆多了!
第二個五分鐘,寧可欽、唐崢和蛋圓圓三人找好了位置,開始前進。
唐凌發現認識的人都做得比他好,心裡只想仇人。昨天所有人都被踹了至少三腳,只有他被踹了一腳,他以為是自己幸運,現在卻覺得,昨天助教要是多踹他幾次,讓他多練幾次,他現在就不用那麼捉急了。
事實上,先走的三人也覺得不輕鬆。
在地上走出一條直線很簡單,可當一切放到空中之後,都會變得十分艱難。
就高空站立這一點,保持同樣的精神力輸出,讓機甲保持座標不動,他們都很難持續半個小時。
算上走,困難增加了十倍不止。
這玩意兒就和站軍姿一樣,越是簡單就越艱難。
它考驗的已經不只是耐心。
更何況,機甲巨大,他們看不到腳下的線。
又更別說,機甲走路時,又是不同的精神力輸出強度。
蛋圓圓走第二步時預算不足,腳掌降到了線下。她又花了好幾分鐘把機甲調回水平的高度,再揍。來來去去走了好幾步,總算估算出一個比較合適的精神力數值,正式往前走。
數值可以估算,但人會累。
累了之後,哪怕是是做同樣的事情,效果也會大不如前。
於是,機甲又沉下去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蛋圓圓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大部分人比她更慘,連三分之一都不到。
唐崢是個急性子,走得快,也才走了不到二分之一的路程。
她急了,也不管線不線,邁開大步風風火火地往前走。剛到天鷹峰,視訊彈出一條提示:“行走無效。重新來過一次。”
唐崢:“萬惡的天元!”
…(未完待續。。)
194 抗議
趁著早餐的時間,蛋圓圓火速衝回住處。
鏡子裡的臉像在泥地裡滾過一樣,沾了一沉灰黑的泥垢,泥垢有些幹了,結成一塊一塊的,她伸手一摳,一塊塊地往下掉,蛋圓圓的心都碎了,她的形象!
景初看著鏡子笑得趴在藤椅上直不起腰,安慰道:“認識你的人都知道你是什麼樣子的了,不認識你的人你又不用在意,所以,不用太傷心。”
蛋圓圓哭喪著臉道:“助教是邱秦江師兄呢,以後在蟲研學院,不知道會怎麼笑我。”
景初出了個點子:“你和他說,只要他不嘲笑你,你就選病毒專業。”
蛋圓圓急忙搖頭:“病毒專業一群變態狂人,堅決不去。”
她一邊說,一邊快速沖澡,心裡想,也不知道唐凌會不會幫她取早餐。早餐是自助餐形式,去晚了恐怕連吃的都沒有。
她很想吃了再洗,可她無法忍受自己一身酸臭坐在餐廳裡,被眾人用一臉唾棄的眼神看著……
蛋圓圓三下五除二洗完澡吹乾頭髮,衝向餐廳。令她意外的是,眾人幾乎都沒走,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在罵助教無良,罵天元無聊。
“真不知道學校到底想做什麼,機戰課不教我們機甲,反而讓我們浪費時間學走路,真是夠了!”
其他人紛紛贊同。
機甲腹部被踹凹了一塊的男生附和道:“助教簡直就是神經病。他想秀自己的腿功厲害,就胡踹一通。我買架機甲容易嗎?負債到現在都還沒還一半,就有要花上萬塊錢維修!”
“說得對,助教根本就沒能力教我們。所以才這樣,我要向學校申請換